毫无关联。
却也能让燕望欢,真正喘息上一段时日。
身在小山村,同况铮在一起。
将那些阴谋诡计,恩怨情仇全都抛诸脑后。
自漩涡当中挣扎脱身。
她直到此时,才是真正的自己。
许是这段时间,太过于美好了些。
让燕望欢竟难得,生出了一些不舍来。
况铮一直在留意着燕望欢的神情,即使只是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霾,也被他清楚的看在眼中。
“望欢”
他喟叹一声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。
这种平淡安稳的生活。
既是燕望欢所愿。
又何尝不是况铮的念想。
见他似还有话要说,燕望欢摇了摇头,道:
“该走了,先离开这里,等晚些看一看状况,再回来见王婶他们。”
王家这一户,都是难得的好人。
但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得需暂且离开,瞧一瞧风声,再决定到底是直接离去,还是晚间回来,同王婶他们告个别。
和房间恢复成来时的模样,况铮又将一锭银子,放在了床头。
除了王婶所赠的一件旧衣外。
燕望欢什么都未带走。
趁着时辰还早。
王叔和王婶都未起床。
燕望欢和况铮携手,消失在了晨间的薄雾中。
王婶见日上三竿,都未见到燕望欢和况铮的身影,她敲了几次门,也未听得什么动静。
她也没进门,只站在院子里,一脸担忧地同王叔念叨:
“一早上不见影子,他们这是去哪了?”
“上山了吧。”
王叔坐在板凳上,拿着一块木料,头也不抬地道:
“许是况小哥,见今个天头不错,就带望欢到山上去转一转,采点野果子什么的。”
“况小哥也就罢了,望欢那身子骨,哪里能走山路啊?”王婶一脸担忧,走到门口,踮着脚向外张望,“也不知道他们吃没吃早饭?早知道要上山,我就提前准备点干粮了。”
“有况小哥在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也是。”
王婶伸长了脖子眺望了好一会儿,不见燕望欢的影子,这才慢慢走回了院子。
一同住了这些日子。
她对燕望欢,是打从心底的喜欢。
王叔不才常在家,王木又不善言谈,同王婶聊不上几句。
唯独燕望欢,不管她念叨什么,都笑吟吟的听着,没有丝毫的不耐烦。
王婶有时也会想。
若是有个女儿,最好便是燕望欢的模样。
惦记了一整日的时间。
直到天色擦黑。
王婶也没见到燕望欢和况铮回来。
她和王叔都出去走了一圈,也寻着村里面的人问了。
但谁都没见到他们两个。
王婶颇有些焦急,正要再出去找,就见王木急匆匆的跑进了院子。
他面带慌色。
呼吸粗重又急促。
脚步更是乱了往日平稳的节奏。
但王婶并未发现到什么不对,一见了王木,便要拉着他一起出门。
“快!跟我们出去找找!望欢他们一整日都没回来了,八成是在山上遇见了什么危险,我们进山去”
“不用找了。”
王木站在原
地,低垂着头,小声道了一句:
“他们已经离开了,也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王婶没拽动他,又听到这一番话,顿时就是一愣。
眉宇之间的急色稍稍褪去,她皱着眉,问:
“什么?”
“嗯。”
王木重重叹息了一声。
眼里的复杂和恍然交织到了一处。
他已经明白,燕望欢和况铮分明满身贵气,又为何会跑到他们这小山村当中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王婶哪里能明白王木的话,还想继续问下去,王叔却摇了摇头,低声道:
“回去再说。”
他们回到房中。
又紧紧关上了两道门。
直到身边再没了其他人,王婶便压不住焦急,再次询问道:
“你说望欢他们是自己离去,这是为什么?就是他们真要离开这里,也得跟我们知会一声吧!”
“他们没办法说。”
王木摇了摇头,神情颇有些沮丧。
又沉闷了好一会儿,眼见着王婶急的不行,他才喃喃道了一句:
“你要望欢怎么同你讲,她其实是靖楚的长平郡主。”
“长平郡主?!”
两道惊呼同时传来。
王叔王婶都是一脸惊骇。
他们看得出,燕望欢出身不凡,但却没想到,她会是传闻当中的长平郡主。
郡主
这是何等尊贵的身份。
竟会出现在这小山村当中。
“会不会是弄错了?”王婶过了好一会儿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干巴巴地道:“望望欢她,怎么可能是长平郡主呢?”
“不会有错的。”
王木摇了摇头,嗓音越发闷了。
“城墙上贴着告示,就是望欢的模样,我不会看错的。”
“也就是说,望欢知道你今日进城之后,会看见她的告示,所以才离开的?”
王叔比他们都要冷静些,声音一落,又想起了什么似的,连忙同王婶说:
“你快去望欢他们的房间看一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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