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
定北侯闻声回首,狐疑的打量着他。
魏坤也不知里面到底收拾好没,不敢任由他这般闯进去,一时间又找不到好的说辞,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。
曲蓁见状,对晏晔轻声道:“这案子不是已经审定了吗?陛下御笔朱批定的罪,犯人移交刑部关押侯刑,莫不是有什么纰漏?”
“我……”
晏晔刚开口,就被一道声音打断。
“方才曲主司才说不得过问旁人的公务,这会怎么又插手了?”
曹剑冷笑,略显富态的面庞上透着几分厌恶之色。
虽是挑衅,但却成功的遏制住了他的步伐,魏坤见状忙松了口气,对旁边的狱卒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去打探下情况。
那人悄然离开。
曲蓁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这幕,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,冷淡道:“敢问侯爷,晏将军可是刑曹之人?可有断案问狱之权?可主理这刑部的卷宗命案?”
曹剑被问的愣住,蹙眉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”
“是啊,侯爷也知道这是胡说八道,将军并非司刑问狱的官员,而是狼军主帅,我若过问他军中事务和机密这才叫僭越职权,插手旁人公务,我有吗?”
她清
冷的目光凝在定北侯身上,答得慢而缓,显得漫不经心。
“巧舌如簧,牙尖嘴利。”
定北侯被她这番话噎的哑口无言,良久才缓缓吐出句话来。
闻言,晏晔眉峰微蹙,沉声道:“侯爷这话说的是否有失身份了?”
“将军!”
曹剑微怔,见他面上蕴着薄怒,才想起他方才都说了些什么,心中暗骂自己沉不住气,怎么能当着晏晔的面儿失了分寸。
实在是这女人恼人的很!
当着众人的面儿,他也不想低头认错,场面一度僵持,魏坤看了眼曹剑,又看了眼神情冷漠而淡定的曲蓁,惊叹不已。
不愧是曲姑娘,都火烧眉毛了,居然还能临危不惧,若无其事的同定北侯说教,强!
就在他绞尽脑汁想要打圆场的时候,曲蓁突然道:“不是要去问话吗?还站着做什么?”
“哼,不劳曲大人费心。”
曹剑冷哼了声,拂袖往里面走去。
魏坤正想询问她是什么意思,就见到先前派去查探情况的狱卒已经回来,不着痕迹的对他点了下头。
办好了?
“侯爷这边请!"
魏坤心中落定,紧绷的弦骤然松开,笑着跟了上去,定北侯道:“本侯自己认
得路!”
“是,下官多嘴。”
两人走远后,晏晔缓步走到她面前,冷峻的面上浮现抹笑意,温和道:“定北侯就是那样的脾性,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好。”
曲蓁点头,提醒道:“他都走远了,你还不去?”
“你若不急着回青镜司,就稍等我片刻,一起去醉香楼吃盏茶如何?”
晏晔问道。
她思索着青镜司也没什么急事,点头应下,“好!”
话音落,晏晔微微颔首,抬脚循着定北侯离开的方向而去,钱小六有些忧心,“姑娘,我们不跟过去看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