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什么?真想插手人家的公务?”
定北侯奉旨查办杨晓的案子,问话是情理之中,她还是不去自找麻烦了。
顾义见她神色平静,按下有些焦虑打转的钱小六,低喝道:“你要能定得住才行,天塌了自有个高儿的顶着,慌什么?”
“我,我也不知道,就是紧张!”
钱小六苦笑,他虽说是来了汴京,入了青镜司,但真正还没遇到什么艰险的事儿。
身患疫症,城门被围那时,也是被其他人护着,没真切的感觉到那股压力。
可刚才,定北侯转身冷冷的那一眼,如刀子般
剜在他心头,实在令人心惊胆战。
“看来日后该好好打磨你才行,这样的性子,哪儿能撑得住事儿!”
顾义无奈叹气。
见状,曲蓁浅笑,随手倒了盏茶水递过去,“放心吧,不会撞上的。”
“姑娘到底把人藏在了哪儿?”
钱小六压低声音问道。
她轻笑,招他凑过来,轻道: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这牢里最多的是什么?”
“刑具?”
钱小六瞪眼,试探道。
顾义无语,轻拍了下他脑门,恨铁不成钢的道:“是犯人啊!”
钱小六恍然大悟,“所以姑娘是让他们给杨氏换上囚服,关在了牢里?”
“嗯!”
曲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,轻应了声,众人这才彻底安心,钱小六嘟囔道:“姑娘也真是,不早点说害我担心半天。”
“顾大哥说的对,你这性子的确得打磨,在官场行走,心里须得装的住事。”
青镜司看似安稳,实则汴京风云起,谁也知道会被这股洪流卷向何方。
她不能时刻护着他们,所以,需要他们自己成长,才能扛起这匾额!
“姑娘教训的是,属下记住了。”
钱小六敛容肃色,恭敬的应了一声,比起
魏小公爷,他武功见识不足,比起顾大哥,他心性阅历不够,能跟在姑娘身边全靠着昔日笋溪县的情分。
要想在此扎根,还是要努力才行!
曲蓁含笑点头,顾义在旁看着这一幕,心绪复杂,她处事老练机敏过人,很多时候会让所有人都忽略了,她也不过才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家!
不多会,定北侯和晏晔在魏坤的陪同下走了出来。
“既然无事,本侯就先走了,告辞。”
定北侯暗含警告的扫了眼魏坤,拂袖而去,看得出是半点都不想在这儿多呆。
待他离去,魏坤看向曲蓁的方向,知道她也不会再留,笑道:“姑娘有空常来刑部走动,我请你们喝酒!”
“好!”
曲蓁点头,示意顾义和钱小六去处理杨氏的事情,自己则同晏晔一道出了刑部大牢。
她未骑马,晏晔便命人将马匹送回府中,随她去了醉香楼,寻了处雅间。
“你有心事?”
四下无人,曲蓁开门见山的问道,“还是为了杨晓那案子?”
晏晔闻言,剑眉微蹙了几分,“此案定案后,飞沙谷和离人坡之败都有了罪魁祸首,虽然他招供了一切,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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