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静的阐述着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,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。
可眼泪却流的像是断了线的珠子,让太子擦都擦不及。
看了一眼被搁置一旁的酒杯,云绯月强颜欢笑道:“既然你是太子,那便应该知晓,那日之后,我便喝了绝子药。
已然不能再未殿下孕育子嗣,开枝散叶。
这合卺酒喝不喝也就无所谓了。
烦请殿下看在你我生死与共过的份上,给我一份属于太子妃的体面。
待殿下从前线凯旋,我会认真挑选几位侧妃和夫人助殿下开枝散叶。”
话说完,自顾自的上手就要拆凤冠,俨然一副要与太子做表面夫妻的架势。
太子忙按住她的手,“谁说合卺酒喝不喝无所谓的?
你是本宫明媒正娶的太子妃,这合卺酒,非喝不可。
而且,本宫的子嗣,只能是你生的。
什么侧妃夫人,本宫不需要,日后你也不必再提。”
话说完,他拽着云绯月的手拽开旁侧厚实的屏风,露出了一对精致的酒樽。
龙凤纹的酒杯和喜烛、还有早生贵子的果盘一应俱全,俨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。
云绯月惊的忘了反驳他,“你早就知道有人会捣乱?”
连这东西都
准备了两份儿,要说不是早有准备,怕是连傻子都不信。
太子举起一只酒樽塞到她手里,“先喝完合卺酒再说。”
话说完,手臂与云绯月相交,一只手托住云绯月的酒樽直往人嘴里灌。
云绯月被动喝了合卺酒,整个人一脸懵,所有想说的话全忘了。
却见太子满意道:“抱歉,之前刘程、哦,就是我那乳兄为难你的时候我不方便出面,没能及时保护你。
他和乳娘名义上是我东宫之人,可实际上早就是太后和父皇的拥趸了。”
他提起皇帝和太后是眉宇间满是不屑,没有丝毫在外面时表现出来的尊敬和孺慕之情。
“搞这出估计是想迷晕我,让我们错过洞房花烛。
明日我便要出征,何时能回来还未尝可知。
如此,既可以拿清白之事来离间我和云家,又能防止你为我诞下子嗣。
可我是真心想娶你的,不想婚礼上恒生变故,就着人在原本放书的地方另设了喜堂。”
云绯月朝外面望了望,太子立即道:“有什么话尽管说。
新房四周皆是自己人,无人能窥视的。”
云绯月这才狐疑道:“外面盛传圣人宠爱太子近乎溺爱,对殿下几乎是百依百顺。
可就最
近发生的事情而言,臣妾却觉得圣人对殿下的宠爱,似乎很有水分。
听殿下这么说,臣妾应该是没有想错的。
可殿下乃中宫嫡子,又是当朝储君,臣妾能问问殿下,这都是为什么吗?”
她甚至自行推理出了皇帝将她赐婚给太子的原因。
可却怎么也想不通,皇帝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唯一的嫡子。
而太子的回答也让她震惊不已。
他说,“母后和淮南王青梅竹马,父皇登基后却强纳母后入宫。
母后怀我时心情抑郁,导致早产。
宫里那些人为了争宠,故意散播流言说我乃母后和淮南王之私生子,他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