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齐鸿葛脸色一变,下意识往外看去。
正厅门前传来惨叫声,几个试图阻拦的下人摔在地上。
一个神采熠熠的少年手里拖着昏迷不醒的山匪,从惨叫连连的下人身边走过,步入正厅。
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,他满头黑发也未梳,只是随随便便地打了个结,那张脸上虽有道刀疤,这刀疤却非但未使他难看,反使他这张脸看来更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,笑起来的时候,右边脸上一个深深的酒窝十分显眼,给人的第一个印象,竟是个美少年,绝顶的美少年。
”父亲,这是女儿的护卫,小鱼儿。”
宾客不禁感慨,如此美少年都能为她所用,这齐家三小姐还真是能耐!
莫不是妲己转世?
”这是谋害齐家三小姐的匪徒之一,其余的犯人已经送去大理寺就审!”少年抬手一丢。
“砰!”
匪徒猛地撞击在大厅中央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犹如雷霆之击。
满堂的宾客吓得一跳,几位胆小的夫人差点尖叫起来,目光不禁紧紧盯着倒地的匪徒:“这是”
齐鸿葛和甘姨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,交换了一眼,心头涌上一阵不安。
路漫儿步履轻盈地走到匪徒身前,踹了他一脚,冷冷问道:“还要装死吗?”
匪徒疼得发出一声惨叫,难堪地滚动了两圈,脸上的痛苦无法掩饰。
“大侠,饶命啊!我,我再也不敢了”
“别求我,快说,受了谁的指使,要谁的命?”路漫儿冷冷道。
少年利落地拿出匕首,抵在那人的脖颈,匕首上反射出寒光,更让他心惊胆战。
“我说!我说!是那个洪嬷嬷!她说是京城的有钱人家夫人命令,要俺们杀一个挡了她路的小丫头片子,说办好了、能给重赏!”山匪慌忙喊道,他手脚都被麻绳牢牢捆着,疼得要命,又被小鱼儿生命威胁,只想赶紧咬出幕后主使!
“父亲,洪嬷嬷可是甘姨娘几十年的亲信,况且洪嬷嬷
已经被女儿送去了大理寺调查。”路漫儿适时地提醒了一句,讥诮地看着她,“是洪嬷嬷自称是受甘姨娘指使,冤有头债有主,不知甘姨娘有何话说?”
满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甘姨娘,传来一阵阵惊讶与疑惑的声音。
充满了探究,好奇和八卦。
满堂的宾客也不是傻子。
一个姨娘买通山匪,暗杀府中嫡女,偏偏但暗杀的计划竟然未能成功。更为震惊的是,在这葬礼的现场上,被“死去”的齐三小姐突然起身,一语揭破了这惊天的阴谋竟然在葬礼现场,被“死掉”齐三小姐一下子揭破了!
这简直是家丑外扬!齐国公府的脸面都被扔在地上踩了!
众多宾客心里无不嘲笑,兴致勃勃地看热闹。
“老爷,我真的是冤枉的!”甘姨娘灵机一动,反咬一口,“要我看,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晓晓!一定是她冒名顶替!冒牌货,这所谓的山匪,怕不是你胡乱找的,只为陷害我!”
这齐三小姐的复活不仅令在场的人瞠目结舌,更是像一把尖锐的七首直接插入了甘姨娘的心脏。原本肃穆的葬礼变得喧嚣而紧张。那些管对甘姨娘敬畏有加的齐国公府上下,此时都枣出了怀疑与愤怒的眼神。
“老爷,我真的没有做!冤枉啊!”甘姨娘的脸色苍白,眼中满是慌乱与无助。然而,她的声音却在空旷的葬礼现场回荡。她灵机一动,突然反咬一口,“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齐三小姐!”
甘姨娘的话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激起层层涟漪。她的言论不仅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齐三小姐,更是巧妙地将自己的嫌疑转移到了对方的身上。仿佛在这场生死较量中,她已经找到了对方的破绽,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祁修远质问,声音充满了威严与疑惑。
甘姨娘深吸一口气,她知道这是她翻盘的最后机会。她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,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王爷明察啊!她一定是冒名顶替
的!这所谓的山匪,怕不是她胡乱找的,只为陷害我!”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,仿佛已经将对方逼到了绝境。
然而,齐三小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,不动声色,不予回应。
冒名顶替?这个女人果然可疑!
祁修远眉头微蹙,他的目光深邃而犀利,透露出一丝疑虑。站在一旁的他,如同一只注视猎物的猎鹰,锐利的眼神深深地注视着这个神秘的女人。
她到底是谁?是齐晓晓?还是别有用心的间谍?祁修远内心充满了疑虑,他敏锐地感觉到这里面似乎还有一层深不可测的事实,而这位自称是齐晓晓的女子,可能并非表面所示的那样简单。
他的神态保持着沉稳,但眼底的疑虑无法掩饰。在他看来,这场面异常古怪,仿佛隐藏着更多的谜团,而这个女人可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。
“齐国公,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?”祁修远目光冰冷。
“这下官也不能确定,”齐鸿葛一时语塞,他也猜不透祁修远的心思,只好如实答道:“她、她可能是下官的女儿,齐晓晓。”
祁修远冷冽的目光像利剑般刺向齐鸿葛,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齐鸿葛双腿发软,几乎要跪倒在地上,他咽下一口唾沫,心中暗自祈祷这一切只是误会。
“出殡的是她?”祁修远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般凌厉,让齐鸿葛忍不住额抖了一下。
齐鸿葛吓出了一身冷汗,忙道:“不不,王爷,本来今天出殡的就是她,”齐鸿葛的声音带着一丝额抖,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继续说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