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顶上的男人皱起眉头,俊朗的轮廓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深邃。他本来是想要出手的,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有些新奇。
只见路漫儿灵巧地一个闪身,巧妙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。
这女人,还真是有两下子。
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,眼中透着一丝赞赏。他一挥长袍,在屋顶优雅地踏步,步履之间透露出一种风流倜傥的气质。
“有趣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悠扬,似乎被勾起了兴趣。
“主子”影刃恭敬的跪下他的脚下,等待他的指令。
“走,咱们去里面看这个热闹。”他潇洒地一跃而下,轻松地降落在地面上。
“是!”影刃立刻应声跟随,留下房顶上的一片宁静,只余微风拂过。
屋里,路漫儿的眸子清冽如秋水,冷冷地看向齐鸿葛,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怨,让在场的人心头一震。
“父亲,您怎么能这样对女儿!”她哭喊道,“我长途跋涉,历经艰险,终于回到这个家,盼望着能够得到您的庇护。可是,您却不肯查明真相,相信别人的恶意中伤,要置我于死地!您曾经承诺要保护我,如今却要亲手把我打死!这要是传扬出去,父亲的面子又在哪里?齐家的尊严又在哪里您这是在为家族抹黑,让齐家的尊严荡然无存啊!“
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,声音也变得哽咽。“作为您的亲生女儿,却被如此残忍地对待。如果我今天在这里死去了,您会后悔一辈子的!
她的情绪激动,身体也在颤抖着,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。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继续说道:“您还是我的父亲吗?我一直深爱着您,可是今天您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心寒。您不为自己的亲生女儿着想,却只因说了我齐家女不做妾,为了一句话而要打死我。这是不是说明您根本就不在乎我?”
她的声音越来
越低沉,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失望。她瞪着父亲,泪水在脸颊上流淌而下。这刻,她与父亲之间的亲情似乎已经荡然无存,只留下了心痛和绝望。
字字掷地有声。
宾客们听得大为动容,看向齐鸿葛的目光中无不充满了谴责之意。对她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,觉得齐鸿葛对女儿的惩罚过于苛刻。
齐鸿葛被质问得哑口无言,满脸的尴尬。
他又气又急,没想到以前唯唯诺诺的病殃子女儿,竟变得如此能言善辩,伶牙俐齿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甘氏却不慌不忙,居高临下的替他开口道:“晓晓这就是你不懂事了,老爷也是为你好,才想着用家法教训你,你难道不应该心存感激吗?”
齐媱看着母亲,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,也随声附和:“是啊三妹妹,子不教,父之过,难道父亲管教亲生女儿也不行吗?”
二女儿现身说法,一句管教女儿,就堵住了众人的攸攸之口。
齐鸿葛登时气焰嚣张,怒道:“她们说的没错!今天我就是打死你这个不孝的逆女,看你还敢不敢任性妄为!”
又一名家丁喘着粗气跑了进来。
“老爷!”
齐鸿葛怒喝:“又有何事!”
“是远、远亲王殿下驾、驾到!”
“什么?!”
所有人都大吃一惊。
齐鸿葛惊得直接把手里的棍棒掉落在地上!
远亲王祁修远最受圣上信任,领兵多年,可是曾经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的战王杀神!
虽然曾经中毒时日无多,但听说遇到了神医救治,从此眼盲好了,还多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世子,可真是洪福齐天,有天命保佑的贵人!
这位大人物祁修远,就算咳嗽一声,整个都城都要抖三抖。他的威严与权力,使得无数人对他顶礼膜拜。他的影响力与势力范围之广,足以令人咋舌。
寻常人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,他
的行踪难以捉摸,从来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行踪。想要巴结讨好他的人,即便拿着银子排起长队,从城南能排到城北再绕都城好几个圈儿,也未必有机会见到他的真容。他的身份地位之尊贵使得人们只能仰望,无法触及。
像齐鸿葛这种没落的国公府,在京城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辉煌。尽管府邸依旧宏伟壮观,但内部已经人走茶凉。即便想要上门去讨好祁修远,也自知没有资格。
像齐鸿葛这样的落魄家族,已经无法与祁修远这样的权贵相提并论,就算想给祁修远舔脚下的灰,都不配。
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,怎么会纤尊降贵来到国公府呢?难道他是来为齐家三小姐吊唁来了?这个想法让人们震惊又疑惑。
齐晓晓何德何能,竟然有如此大的面子引来这位大人物的关注?她一个平凡的女子,怎会有着不同寻常的魅力?连身边的护卫都是一等一的美少年!
前有全京城少女的梦,准太子辰王殿下来求婚。
后有战王杀神,蜀国第一美男子远亲王来救场?
怎么会这样?所有宾客都站了起来,向着厅门口的方向翘首而望。
路漫儿也觉得有些惊讶。他怎么也来了?真是群英荟萃,萝卜开会啊!
回想起祁修远的处事习惯,路漫儿眉头微挑,计上心来。
众目睽睽之下,祁修远一袭低调奢华的黑色锦袍,不负众望地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他眉眼冷冽,俊美出尘的面孔不带半点笑意,人往厅口那么一站,所有人就觉得整个厅堂都似乎起了阵冷风,让人不寒而栗,只觉得暗藏的杀意扑面而来。
“拜见远亲王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