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卿月将酒杯接过,又将自己斟的酒推于他面前,轻言缓缓:“道长差矣!我有求于道长,刀山火海也会前来一践!”
崔康年将酒虚呷一口,圆眸闪烁,为难道:“京中稻米缺口大,诸多粮商追得急。而娘子一购便是一万石,若否为非常之情,我这边委实难办!”
宋卿月放下酒杯定定看他,直看得崔康时尴尬了脸,她才半笑不笑问:“还请道长明示,何为非常之情?”
崔康时伸手,指尖于她手背轻轻滑过,圆眸含情,将无耻之言说得堂皇又坦荡。
“本欲心献佛陀,身献苍生,得见娘子,令我这颗荒抚的道心霎那活过。若娘子愿圆我一宿鸳梦,想来应算非常之情!”
“看来花中子是佛道皆信了?”宋卿月抿唇淡笑。
“美人当前,看我这嘴都说瓢了……是心献尊神”崔康年毫不掩饰,将杯碰向她之酒杯,目光浮淫问,“不知娘子意下如何?”
“道长貌胜潘安宋玉,若说我不喜,显然是骗道长!”
宋卿月端杯虚呷,放杯叹息,“但我所求非是购粮,而是想知晓,为何京中会缺粮,为何粮价会暴涨不休。”
崔康年一闪圆眸,举杯缓饮间,酒杯将脸遮尽。
宋卿月手托了腮,望他含情脉脉道:“若道长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漫说一宿,便是三生三世,我也当奉陪到底。”
崔康年见她话说的明白,含糊不过去,便放杯坦言:“天机不可泄露!”
“当真不泄与我一分点半?”宋卿月皮笑肉不笑问。
崔康年笑眯眯轻握住她的手,连诱带骗:“我们还是谈谈一宿鸳梦这事。但得娘子一夜,那稻米一万石明日本公子便着人送你府上!”
宋卿月将手轻轻抽走,笑得很是娇媚:“我倒是更喜欢一夜惊魂呢!”
崔康年一怔,随之又兴奋了脸色,拿手指轻轻一戳她的鼻头,嗔道:“小娘子玩得挺花俏,本公子喜……”
话未说完,却见宋卿月站起身来,双掌高举一拍。
霎那,阁门被重重撞开,涌入一批如狼似虎的恶奴……
……
寻求一宿之欢而不得后,崔家三公子被绑于阁间的长条软凳上,扒下的道氅褪于臀沿之上。
他已吃过一轮来自枢密使的独家痒刑。
软软的羽毛滑过足心,逗过腋下,虽他笑得泪流满面,险些背气,却愣不开口回答宋卿月逼问。
停了痒刑,他缓过气,惊声大喊:“梁安,梁安何在?你家公子被人欺负了,你快带人来!”
宋卿月背倚着临江面的雕窗,淡啜着手中茶,悠悠道:“淫虫道长别喊了!这月明楼今夜被姑奶奶订了!”
从盛康仓禀回去的路上,宋卿月便作了安排……
“花中子”起淫心在前,被她绑了逼供在后,事后定不敢追究。
一回城中,她便派枢密使向月明楼掌柜亮出腰牌,直接将此楼监防起来。
待崔康年带着小厮进入,又待那小厮外出为他打点,小厮便被枢密使捂紧口鼻拖走关起。
她缓声再问:“说吧!你姓甚名谁?盛康仓主人是谁?谁在祸乱粮价?粮食因何短缺?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