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木棍的一头扯下缝隙里的宝蓝色丝线,展示在贺有章面前。
为了大家都能看清,徐以德把丝线给堂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。
贺老爷子胸腔上下起伏,他看看徐以德手中的丝线,又看了看贺有章那件衣服,颓丧不已。
他指着贺有章:“你……你个孽子……想当年我在外征战,你娘一人抚养你,十分辛苦。
谢伯伯一家待你亲如家人,好吃的,好用的,都没少你这一份儿。
你怎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,你枉为人!”
贺有章听了贺老爷子的话,不但没觉得羞愧,反而大笑。
“爹,你到底是我爹,还是谢言的爹!
莫非你是趁着人家的男人不在家,和谢言的娘搅和在一起,生下了谢言?”
贺老爷子差点没气个倒仰:“你个孽子,你说的什么胡话?”
“我说胡话?还是你有失偏颇?!今日公堂之上,谢言诬告我打伤他爹。
你只凭一段与我衣服颜色相同的丝线,就断定我是行凶之人!
天底下哪有不向着自己儿子的?
所以我才说,谢言才是你亲生儿子吧!”
贺老爷子激动地起身,抢夺衙差手里的木棍,要打贺有章。
贺有章张狂道:“你打啊!你今天打死我正好!也省得你处处偏颇,让我寒心!”
贺老爷子气急,真的要动手,几名衙差把他按倒在地。
“孽子……你个孽子!”
贺有章笑道:“徐大人,让你见笑了!赶紧判吧,谢言污蔑我,还有这些刁民,全都污蔑我。
我一个秀才,怎能受此大辱?
杖毙他们也不为过!”
徐以德真是看了一场好笑话,“唉!贺有章,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!
来,检查贺有章的衣物!
若你不是行凶之人,木棍上的丝线,自然是伪造。
若你就是行凶之人,木棍勾下丝线,你的衣服上定有刮痕!”
衙差听令,翻看起贺有章那件宝蓝色的衣服,衣服右手衣袖上,果然看到一段刮痕。
衣物被抽丝,略有褶皱。
衙差捧着衣物展示。
徐以德:“人证物证俱全,贺有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!”
贺有章整个人愣住。
他不可置信地摇头,嘴里呢喃:“不可能!不可能!是你们诬陷我的!
我没有动手伤人,我没有!
定是有人潜入我家,拿我的衣服做文章。”
贺有章环视四周,众人脸上都是讥诮。
他没有能求助的人,又转头看向贺老爷子。
他双手用力,爬到贺老爷子面前,“爹!爹!你帮我说句话啊!这是不可能的!
爹,你是将军的亲卫,你还救过将军的命。
你说话一定有用!”
贺有章状若癫狂。
贺老爷子也有所松动。
万一真的是巧合呢。
他想请求徐以德深入调查一下。
若真是贺有章做的,这个丧心病狂的儿子他也不要了。
若不是贺有章,还他清白,也算是成全父子情谊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