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等贺老爷子开口,谢言一个头磕在地上。
“青天大老爷,谢某不才,读过些律法。
我爹当日携带五十两银子出门,贺有章还不上全通银号的银子,所以盯上我爹。
他夺财害命,按照律法,抢银十两,杖责三十,入狱五年。
抢银五十两及以上,杖责一百,要在狱中孤独终老。
还望青天大老爷明判!”
徐以德拿起惊堂木,准备要拍。
贺有章发疯叫道:“谢言你放屁!哪儿有五十两银子!
根本就没有!你爹身上连十文钱都没有!
你想诬陷我!”
贺有章喊完,才发现周围目光不对。
呵。不是行凶之人,怎知谢父身上只有不到十文?
贺老爷子:“真的……真的是你做的?”
贺有章慌了:“不是我!不是我!我只是胡乱瞎说的,你们相信我。”
他的辩解,苍白无力。
没人再相信他了。
徐以德啪的拍下惊堂木:“贺有章亲口承认,行凶伤人。
念他有秀才之名在身,先打上三十大板,收押候审。
待本官上书州府,革除功名,再行论罪。”
徐以德判完,直接下堂走人。
谢言起身冲村民和何管事道谢,而后站到贺有章面前。
他低头去看贺有章,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。
那不屑的眼神,刺得贺有章愤恨不已。
他恶狠狠道:“谢言!谢言!你怎么还不死!
我怎么没打重点,把那老不死直接打死才好!
你给我等着,等我翻身那一日,我定要你死无全尸!”
谢言不理会他的咆哮,问出心中疑虑:“贺有章,咱们从小一起长大,我待你如亲兄弟。
我不懂,你对我的恨意从何而来。
还趁我不注意,在我的衣襟里塞入小抄,让我背负舞弊罪名!
你倒是说说,咱们到底有何大仇大怨,让你下此毒手!”
贺有章:“呵。谢言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。
你就是个伪君子。
你小时候那叫对我好?你分明是看我家贫寒,才给我一些小恩小惠。
实际是在我身上找优越感!
后来我爹回来了,咱们上了同一所书院。
明明我家境更好,能给同窗的东西更多,可他们却前脚拿了我的恩惠,后脚围在你屁股后面转!
就连夫子也称赞你学问好。
凭什么?!凭什么!
我贺有章满腹才华,凭什么沦为你的陪衬!
哼,只要你过得不好,我贺有章就通体舒畅!
你等着,我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
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,定会出面保我。
到那时,我让你生不如死!!”
谢言笑了,因为衙差要架着贺有章去打板子。
他冲贺有章吐出舌头,略略略略~
你浑身是伤,还是先活过这三十板子再说吧。
贺有章被衙差拖着走,还不忘污言秽语地咒骂。
只可惜,已经伤不到谢言了。
谢言这辈子做得最出格的事,就是跟冯茗学会了略略略气人大法。
不得不说,攻击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。
至少他现在通体舒畅。
至于贺有章,只要徐大人秉公办理,把贺有章的罪行报给上官。
他饱读诗书,知法犯法,行为恶劣,定是要坐穿牢底。
若是徐大人不秉公办理,呵,不存在,他是冯茗的舅舅。
贺老爷子回到家,贺母正焦急地等在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