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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迟侯府多才俊(1 / 2)

这艘官船并没有风帆桅杆,像这么大的船体依赖风力水力效率实在太低了些,所以这艘庞然大物的动力来源是灵石。

齐楚两国灵石矿藏不比五州天下,此界灵脉少之又少,所以对于大多数修行者来说灵石都是奢侈品,他们的修行也多依赖于直接汲取天地灵力,这也是限制了他们修为的最大原因之一。

如这般用灵石驱动的巨船大楚上下也没有几艘,其重要性可见一斑。

基于它的战略意义,即便此地处于大楚腹地,巨船的护卫力量也绝对不会差。

要知道,但是巨船储备的灵石对于大多数散修来说便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,更遑论它运载的货物?

故而王应墨刚登船便在船上感受到了几股不弱的气息,特别是来自船体最高处的那股力量,那人并未刻意隐藏自己,这对于修行者来说便如黑暗中的明灯,很难不引人注意。

他不知道暗地里还藏有多少强者,但仅仅是来自最高处的那股力量,已经让王应墨感受到了威胁,此人或许未至灵胎,但绝不在他之下。

最高处之人当然是负责运行安全的押运官,这样的修士每艘船上都有,要么是是某些家族的供奉,要么是军方犯了事下来坐冷板凳的武将,所以这个押运官其实很有意思。

大楚除却几条直赴边疆的战船外,其余这个等级的官船多以租借的形式交由某些大家族运营,所以这个押运官的位置可以说是肥的流油。

对于家族供奉来说,当然是个美差,但大楚好武之风强盛,所以在那些武将看来,这个很能捞油水的冷板凳反而成了耻辱。

这艘官船名破甲,原先其实也是一艘战船,不过曾经受损严重,如今只好退居二线,隶属于京城迟侯府。

迟家世代功勋,是楚国传承已久的名门望族,但也不是代代都都能出一个侯爷的。

大楚建国至今,要想拜将封侯唯有军功一条路可走,其中艰难不可与外人道也,否则当今大楚国力蒸蒸日上,又常年与北齐摩擦不断,岂会只有两位侯爷站在那个金銮殿上?

宣平侯迟祖兵正值壮年,修为高深,常年驻守边军,深得皇帝陛下信任,特许带刀上朝,虽然他很少回京,但这项荣殊却不可忽视,何况那位皇帝陛下每每提起他都得赞一句,

“朕有迟侯,边关无忧。”

建武帝身起于边疆,能出此言,对宣平侯的重视可见一斑。

宣平侯治军极严,而且最喜欢把某些桀骜不驯的将领丢到战船上担任押运官,还给押运官起了个“美称”——船夫大人。

用他的话来说就是:“带兵带不好,打仗打不赢,没关系,咱们大楚有的是用人的地方,脑袋不灵光,当个船夫总不是什么难事吧?”

所以整个边军可谓是谈船色变,毕竟谁也不想当这个船夫。

而如今这艘破甲上的“船夫”叫迟宇轩,建武军参将,迟侯长子。

建武军参将,迟侯长子。

这两个身份单拎出来一个都是煊赫至极,尤其是加在同一人身上,前者意味着这个人绝不是酒囊饭袋,后一个则不允许他是个酒囊饭袋,否则他只会是个在京城等死的公子哥。

建武军是大楚边军神话,连皇帝陛下都以建武为帝号,此何等荣殊耶?

大楚上下哪个军人不以入建武军为荣殊?

至于他堂堂建武军实权将领,斥侯府长子怎么就混成了船夫。

很简单,抗命率军而出,与北齐边军战,建武军一万打破齐军三万,伤亡未过三千之数,可谓大胜。

然后他就来这了。

抗命乃是重罪,据说迟侯当时都快砍了自己这个得意长子了。

要知道,在建武军,对于那些把荣誉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军人来说,来当船夫甚至比直接砍了他还难受

出乎王应墨的意料,梁众山没有整日待在房间内,而是主动走出那间奢华的天字号房间来到甲板上,甚至难得有了谈兴,与王应墨聊起了这艘官船。

说到迟宇轩被他父亲亲自下令丢到这艘官船时,老人甚至有些幸灾乐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