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鸣寺里奇静。
安娜呆坐窗前,外面偶尔有点响动,她都要侧耳听听。
门外台阶上守夜的宫女和小太监困得东倒西歪。
肖正言始终没有来,她的心悬到了喉咙口,心慌得不行,真是坐
肖正言不是不想来,刘三走后,他就叫管家把两匹马备在院子里。
肖正言却在客厅昏暗的阴影中走来走去,下不了决心。终于他对门口的管家说:“把马牵回马厩,不出去了。”
管家答应一声。当肖正言听见马蹄声渐弱时,又推门冲了出来,
管家又命人把马牵了回来,管家目视着肖正言等命令。
肖正言又改变了主意,命他骑马到鸡鸣寺去,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。
管家的不明白,老爷指的是什么?
“笨!”肖正言说,“有没有兵?有没有埋伏!一句话,是不是圈套。”
管家的点点头,牵马出了院子。
肖正言心绪烦乱地在地上走着。
他不能不防。俭清是个机警过人、手段毒辣的人,在他与郭惠的悲欢离合爱情纽带上,处处留下过俭清的鞭痕和刀伤。朱元璋又是个多疑的人,安娜偏偏是个不计后果、不善于掩盖内心感情的人,万一俭清从她那里发现了安娜心猿意马的痕迹,设下圈套来诱捕他,他贸然赶到鸡鸣寺,岂不是去送死?别看字是安娜写的,如果皇帝的御刀架在她脖子上,让她写什么她都得写呀。
安娜没有盼来肖正言,她又气又恨又怨,全都夹杂在挥之不去的情爱中,她痛苦已极。
不知什么地方传来鸡啼声,而且一鸡引来百鸡鸣,很快此起彼伏地叫个不停,像有万千只鸡在啼鸣。
伏在梳妆台上睡着了的安娜满脸泪痕。她惊醒过来,已是旭日满窗了。
她呆呆地坐着,泪水又流下来。门轻轻开了,宫女托着洗漱用具进来了。
安娜烦躁地说:“出去,都出去!”
宫女们吓得放下洗脸盆,悄悄溜了出去。
肖正言也在感情的烈火里受着熬煎,他也一夜未眠,眼里网着血丝。
管家回来了,肖正言问他怎么样?
管家说他在鸡鸣寺前前后后蹲了两个多时辰,除了上夜守更的和尚,没见到什么外人,只有一顶宫中的软轿放在院子柏树下。
肖正言跺脚失悔叹了口气,埋怨他蹲那么久干什么?怎么不早回来。
管家的小心地问:“将军现在就去鸡鸣寺吗?”
肖正言脱口说道:“大白天去见鬼呀!”
管家的感到莫名其妙,退了出去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