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今天无风,我拿着拂尘和黑毛笔一张张的接引十八爻符,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发的虚脱。
“坚持下去,熬过了这一关,你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!”祁天师在外面急的大喊,天知道我这个时候多么的想让他和葛爷头撤去外面的风水局,此刻只要一点水,哪怕只是空气中的水蒸气,也足够让我有重获新生的感觉。
当十八爻符的最后一张在地方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以后,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像得到了救赎。
我身上的衣服干燥的,但是这些衣服因为刚刚曾经被汗水浸透,现在给人的感觉有些硬,丝毫没有绵软的感觉,更没有保暖的效果。
我浑身打着哆嗦躺在了佛光木桩上,我的嘴巴轻轻一动,嘴皮子就崩开,有鲜血流出。
祁天师用最快的速度来到我的身边,而葛爷头则大叫着让严建设赶过来。
我身体绵软,不能行动,当我注意到不对劲的时候,祁天师已经把我身上的外套都给拔下来了。
“天师,您想干什么?”我的意识虽然还非常的清醒,但是几乎不能动了,而且还不想动。
“干什么?当然是帮你换衣服了!你身上的这些衣服,都要找地方埋起来。”祁天师说着,就猛地把我一推,顺势将我身上的外套给扯了下来。
我想我大概已经连打哆嗦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当严建设赶到的时候,祁天师正在解我的裤腰带。
“长生!你们这是……”严建设这货看到这一幕以后,竟然直接转过了身去,“我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“费什么话?快来帮我脱他的衣服!不想他死的话,就快点!”祁天师恼怒的瞪着严建设。
这句话还真把严建设给吓住了,他大概也知道今晚是什么光景,不敢犹豫,连忙来帮忙。
我整个人犹如死猪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,当严建设靠近的时候,祁天师顺手递给他一双鹿皮手套:“带上这个,不然你也有危险,记得小心一些,不要让身体的其他部位碰到他身体或者衣服的任何地方!”
祁天师交代的非常仔细,其实这件事由他来做,大概是最合适的,不过他为什么把严建设叫来,我有些搞不懂。
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拔掉,里面的内~衣不太好脱,他们两个人毕竟只能让双手接触到我,严建设干脆摸出来一把匕首,直接就把我的内~衣割破,最后再从底下那么一抽,就完全给抽了出来。
我发誓,当他们接触到我身上最后那一件底裤的时候,我还是有反抗一下的,可紧接着,祁天师就想要杀人一样盯着我,同时将我的手死死按在地上:“你想害死我们吗?别乱动!”
于是,我眼睁睁的看着严建设将那把匕首从我的腰间插了进去,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冰凉的触感,紧接着下~体一凉,一边就被严建设那把锋利的匕首给挑断了。
当他从另外一边来第二下的时候,我其实已经放弃了反抗,我只想这一切快点儿结束,因为现在我确实已经冻的不行了,整个人都很难保持清醒的意识。
可是我绝对绝对想不到的是,当严建设把我身上最后那件衣服给抽出来以后,竟然才是噩梦的开始……
祁天师从自己的包袱里摸出来一个玻璃酒瓶子,里面装的什么,我视线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。
可是他紧接着就拿来了一个大棉球,一起递给了严建设:“小心一点儿,把这些酒精涂到他的身上,记得每一个地方都要涂到!”
“这……”严建设接过酒瓶子以后犹豫了,同时怜悯的看着我。
我想我上辈子一定刨过祁天师家祖坟,被这小老子给算出来了,不然他不可能用这么狠的手段来整我。
“快点儿,不想前功尽弃的话,就趁现在!再多拖一会儿,这小子就冻成冰棍儿了!”
其实我很想大喊一声,现在长兴的气温,夜间大概有三四度,人其实是冻不成冰棍的,但是可以被冻死!这么冷的天,我这赤身躺在冰冷的地面上,还要用酒精擦拭全身,不死也得残!
但是,祁天师的话,严建设不得不听,我虽然也能说话,但是我也不好反驳,对天罡北斗局,祁天师最有发言权,他说要这么做,就一定有他的道理,弄不好最后还得再多来一次,那我罪受的可就太大了。
严建设将那酒瓶子里的酒精倒在我胸口上的时候,我张大了嘴巴,这个时候我应该发出一点儿声音的,然而现在我才发现,自己的嗓子简直都快干裂了,虽然极力想要发出声音,可是却无法做到。
我几乎已经无法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了,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但是我清醒的记得,我再一次清醒的时候,经历的简直就是地狱。
那种感觉,好像一下子身处寒冬,掉进了长白山的冰窟窿里。
我惊叫着睁开眼,嘴巴里发不出半点儿的声音,一抬头就看到祁天师正抱着一个正滴着水的水桶,水桶的正面朝下,偶尔滴下的几滴凉水,还时不时的打在我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