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宇发疯了一样,一把推开自己面前的赌注,冲到那红衣娇、艳女子的身旁,想要抓住她的衣服,把她提起来。
但这一刻,我却注意到那红衣娇、艳的女子,瞬间便失去了曾经的那份妩媚娇俏可爱,脸色变得异常的冰冷,好似一块坚冰。
只见,她抬起眼睛盯着郑宇看了一眼,郑宇竟然就被吓得僵住了。
“你说的太多了。”红衣服的女人冷声道。
她的声音虽然不大,也听不出有什么严厉的语气,但是郑宇却被吓得倒退了一步。
“风水局什么意思?这个赌场里有风水局吗?”
“白虎衔尸是什么?郑宇是郑明浩的儿子,他在这里可以稳赢,靠的竟然是风水局!”人群里议论纷纷。
“妈的我就知道这里有猫腻!怪不得老子一直输一直输!郑明浩那个混蛋居然敢在这里设局坑老子,我今天一定要讨个说法了!”
“哼!我还以为他只是给我们的消遣的地方,敢情他就是想把孝敬给我们的钱,在赌场里让我们一点一点再吐出来!郑明浩?哼哼哼!”
人群中对郑宇和他父亲的议论声渐渐变大,而此时霍展廷已经喜上眉梢。
“赢了?居然赢了?哈哈哈!”
霍展廷笑着看着桌上的筹码,扭头对隐藏在人群中的燕尾服老者说道:
“把桌上的筹码全都帮我收起来,兑换成现金,我要带回家里。哦对了,这赌场我暂时没有兴趣,我虽然来自香港,但是大陆的法律还是要遵守的。今天来,我是受了一些人的蛊惑。”
霍展廷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,但是我知道现在赌场里的这二百多人里面应该有一些是白道上的人。
我心中暗笑。
依霍展廷的秉性,这么大一个赌场他不可能不要,但是郑宇刚刚那一席话已经把这个赌场给毁了。
这样的赌场,就算拿到手里,也是一块烫手的山芋,因为它已经不可能盈利了,可能就在今晚以后这个赌场就会被查封。
霍展廷才不会接受这样一个要命的东西。
“看在郑明浩的面子上,这赌场我不会要,你只要把我的赌注如数交回来,今天的事情就算两清了。”霍展廷拍拍屁、股起身,淡淡说到。
然而那坐在他右手边的女人,突然发声:“你究竟是怎么赢的,我设下的去不可能有人破。”
“就是这么赢了,这天下没有无敌的人,更没有破不了的局。”我站出来替霍展廷回答。
红裙女人的脸上不再有娇媚的表情,但是依旧美艳。
她抬起头看看我,又看了看,一旁的严建设:“这个人是属狗的吧?霍展廷拿着一面铁镜子挡在月匈前,对准了这个废物,便是虎落平阳,这平阳之地,自古指的就是平坦明亮之地。他拿镜子对着他反射灯光只是为明亮,却不能抵消掉它背后的青山碧水图!”
红裙女子冷声分析着:“虎依然在山,这个废物的格局依然在!即便有了这一个属狗的人在旁边,寓意着虎落平阳被犬欺,但是虎依然处于深山之中,一面镜子破不了他的势!顶多只是你们输的少一点而已才对!”
越说,这个红裙女子也就越激动:“更何况……这狗手里端的那个杯酒,也不可能破了我的风火林山局!”
“想不通吗?嘿嘿嘿!”
严建设满脸笑意,哐的一下,把酒杯摔在了女人与郑宇中间的地上:“谁说我端的是酒啊?”
哗啦!
酒杯碎裂,那杯子里好似啤酒一样的东西,瞬间就溅射开来,刚好崩了郑宇一脸。
“啊啊啊!”郑宇鼻子皱了皱,立马狼狈地爬开。
这哪里是什么酒?
分明就是一杯尿!
我闻到了散发出来的尿液的味道,心中暗自发笑,这严建设还真是机灵,没有水自己就能造啊。
那微微发黄的尿液多少也沾到了红衣女人的身上,这女人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看严建设的目光中已经带有些许的杀意,咬牙切齿地道:
“好,很好!可即便如此,你们依然破不了我的局吧?”
“你们手段不错,你的镜子照出了他的白虎,映出了他本人并非白虎,而是黄斑虎,顺带着破了白虎衔尸局的煞气……”
“但黄班虎也是虎,我的局,依旧是虎啸山林!你们破了小势,却没有破大势!他怎么可能会输!”
其实我心中也知道,她说得没错,郑宇这一局输得奇怪。
即便天时地利人和都恰好站在我们这一边,也顶多是能让霍展廷与郑宇打个平手而已。
这一局究竟是怎么赢的?连我自己也不清楚。
“无可奉告。”想不通,我索性也没再想,不再看那个女人,扶着霍展廷就往外走。
红裙女子却突然伸手拦住了我们,神色冰冷:“我们之间还有一局,不跟我赌的话,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