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本想找到个合适的时机再混进去,没成想出了个水源污染,城镇里许多百姓开始拉肚子,那书生以为是瘟疫已经传播了,所幸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装有瘟疫之人用过的物件丢弃了。”孟怀远道。
“这就是瘟疫为什么比痢疾晚的原因!”沈珍珠道。
“是啊,说起来周农恭人的确是有大福之人,这一桩桩若不是那书生亲口所述,只怕查起来还需要颇费功夫!”
沈珍珠也没想到,这事听着奇怪,但又那么顺其自然。
谁能想到那书生,竟然为了口腹之欲硬生生耽误了好几次绝佳的机会,就是这好几天给了她喘息的时间,不得不说就连老天都在帮她。
“这事还得禀报陛下,此事怕是不简单,不管是谁,这事都是针对周农恭人你的。”
“那人不惜以玉山镇为代价,也要周农恭人丧命,看来是有血海深仇在身。”
“恭人,你可有些头绪?”孟怀远道。
沈珍珠摇头,她实在想不到,到底有谁对她仇恨至此,势必要她的命,还不惜搭上那么多老百姓的命。
此人就像躲在暗处的一条毒蛇,一旦给他机会必定会露出他的毒牙。
孟怀远连夜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去了京城。
瘟疫的事解决,孟怀远也算能歇口气了,眼看就六月份了,他真害怕因为瘟疫科举都不能进行,好在如今解决了,他也能放心了。
有时相旬这个太医院院首在玉山镇,沈珍珠也没过多操心,至于瘟疫背后的阴谋论她迟早会弄清楚,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这次瘟疫事件给周甜甜带来巨大威力感,她第一次发觉,原来真正懂医术的人少的可怜。
之前沈珍珠也让她收徒,开山立派,可她不想,开山立派说着容易,实际事情太过繁琐,她不喜欢,她只想一心一意钻研她的医术。
就算沈珍珠说要来办医馆,她也只是愿意坐诊看病而已。
沈珍珠自然知道她的想法,在她的心里她是一个女子,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开山立派的?闻所未闻,所以周甜甜才有诸多疑虑,更何况周甜甜觉得自己的医术不精,哪谈的上教人?
沈珍珠心里也明白,这件事得慢慢来,说白了这孩子就是有些自卑。
她一直待在村里也没出世过,自然不知道外面那些大夫的水准,但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医术不过是勉勉强强而已。
所以开办医馆,考核等一些繁琐的事情,沈珍珠都让周甜甜参与其中,好让她明白,她的医术远超外面那群人,好对自己有些信心。
沈珍珠以为距离周甜甜松口还得多费些时日,哪知这瘟疫刚稳定,她就主动提出愿意开办学堂,把自己一身所学传承下去。
之前最后一批考核的人全都留了下来,全都由周甜甜教授医术,当然能走到最后一关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真本领在身上的,也不用多么费心教。
周甜甜对他们每个人也很了解,知道哪些人擅长哪科医术,她就会把这科医术的精髓教给他们,这样一来术业有专攻,也是一件好事。
六月份天暑气格外重,午时人们基本都不出门就躲在家里吃着冰棍降降暑气。
时相旬自打来了玉山镇那可谓是如鱼得水,什么雪糕,冰粉那些闻所未闻的食物他全都尝了个遍,最重要的是在这里他终于实现了用冰自由!
这里的冰价和京城的冰价比起来就是大巫见小巫,一文钱一块的冰他做梦也没想过能买到,可惜玉山镇就是有,这可把他美得不行。
抛开别的不说,最关键是周甜甜这个小姑娘破得他心,他本以为沈珍珠的医术是顶好的,可来了周家村才发现这周家村真是卧龙藏虎,一个比一个牛啊。
这些人放在人群里不起眼,但随便走出一个说不定都是身怀绝技的。
时相旬由刚开始的不相信到后来的接受,这个心态已经非常平和了。
怪不得陛下时常夸赞周沈氏此人,他就是往周家村走了一趟,那感觉都不一样,周家村不管是女子还是妇人一个塞一个厉害,他算是长见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