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辛苦读了四年书,在高龙手下忍耐这么久,就是为了那个毕业证。
他本来就不会处理这种事,现在更是觉得天都要塌了。
单观文没办法,想了一个晚上,还是去厂里找了沈衡。
沈衡现在也有半年就要毕业了,他现在没有课,毕业课题跟的就是简绍老师,简绍对他就是放羊式饲养,现在沈衡一心就放在厂里。
“沈衡,上次答应你的事情,我得毁约了。”
“毁约?”沈衡眼看着单观文就要毕业了,熬的头发都白了,结果单观文竟然要毁约,“你是不是皮痒了?我给你脸了是不是?”
单观文推了推眼镜,低着头,竟然带了点委屈:“我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,我是遇上麻烦了。”
“你别弄那个样子给我看,什么事,你跟我说。”
沈衡两只脚往桌子上一翘,指着一边的沙发,让单观文坐下慢慢说。
单观文拘谨地坐在皮沙发上面,道:“我们老师找我了,说我要是不留在学校,就不给我发毕业证。我在高龙手底下忍了这么多年,就是为了这个证。”
单观文苦出身,上大学是他脱胎换骨的机会。
沈衡不解地看向单观文:“你就为了一个破证,就打算一辈子都窝在高龙手底下,为他做嫁衣?”
“我......”
单观文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,说放手就放手。
“这样吧,毕业证的事情,我给你想办法。”
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
“这你不用管,你也听不懂。你就老老实实把毕业答辩准备好就行了。回去吧,别多想了,有空多来厂里看看,你那个脑子别浪费在别的地方。”
沈衡把单观文连赶带劝弄走了,手指头点着桌子:“真他妈绝了,话不多,事儿还不少。”
机械学院沈衡不认识什么人,他就直接去找了简绍,问他有没有办法。
这种事简绍也不是没见过,学校为了人才,有时候是会用一些特殊的手段,但是呢,像高龙这样明显的,还真不好说。
“这个单观文,我也有所耳闻,我家对门那个老师就是机械学院的。哎?我回去帮你问问他,他好像跟我说,那个高老师就是靠着这个学生年年评优呢,人家也是有竞争的,竞争之下,说不定有勇夫。”
简绍老师对沈衡的“实业救国”路线非常赞成,而且沈衡现在的家电厂越办越红火,工商局还打算让沈衡作为民间企业家的典型重点表扬呢。
他非常看好沈衡,沈衡难得过来找他帮忙,他能帮的肯定会帮一把。
沈衡道:“谢谢简老师,我就知道您一定会维持公平正义的。”
“你少跟我耍贫嘴。你上回还说要投资咱们学校的实验室,现在给人家高龙得罪了,还投个屁啊。”
简绍跟沈衡开始学说脏话了。
“老师,您对门的不就是个机械学院老师吗?我投谁不是投?”
沈衡说完,简绍笑了起来:“你要是这么说,那事儿就更好办了,陈老师要是知道,得拼命。”
“那就拜托您帮忙牵个线了。”
沈衡跟简绍说定,对自己有信心,就也不愁了。
他回家之后,看见沈时正骑在白豆豆身上,捏着白豆豆的耳朵,“哇哇”乱叫。
白豆豆倒是好性子,就让他在身上骑着,老老实实趴在地上。
“臭小子,赶紧给我起来,骑狗撕裤裆你知不知道?”
他伸手把沈时给提溜了起来,白娇娇这时候出来了:“你小心把石头勒死!”
“我是他亲爹,能勒死他吗?”
沈衡一个用力,把沈时给抛了起来,然后稳稳接住,沈时也不害怕,嘎嘎直乐。
白娇娇看着这对父子,有些无奈:“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?”
沈衡办厂忙,但是主打一个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有事快干,晚回家的情况很少。
“我去找了一趟简老师,还是单观文的事情,他那个导师不是人,想扣他毕业证。跟我抢人,我不得弄他啊?”
沈衡抱着沈时,凑过去亲了一口白娇娇。
“弄他!”沈时学着他爹的语气,但是小奶音半点威慑力都没有,反倒十分招笑。
“你在儿子面前说话下回注意点,都给你学坏了。上回干爹还说这小子说脏话呢。”
“说脏话?你小子敢说脏话?我跟你妈都是高素质的人,你在哪儿学的脏话啊?”
沈衡晃了晃沈时,明知故问,演的一手好戏。
“你少来。”白娇娇把沈时接到了自己怀里,“我明天跟着老师出差,你得早点去干妈那儿接石头。”
“出差?明天?你出什么差,这也太着急了吧?”沈衡一连好几问。
“怎么,就允许你出差,我出就不行?”
“我是那个意思吗?”
“纪老师要去黄省做一个手术,来求他的人好像之前对他有恩,这个手术他跨省也得亲自去做。不过纪老师说,是个难度很高的手术,所以他想让我跟着去观摩一下。”
“他不是搞研究的吗,还做手术?”
“当然要做手术了,他不仅做手术,还门诊呢,我们毕竟是医生!”
白娇娇的小模样让沈衡没忍住,低头又亲了一口,沈时见状,搂着白娇娇的脖子,在她另外一边脸上也亲了一下。
“你小子,亲我媳妇干什么?”
沈衡掐了掐沈时的小脸蛋,稍微用了一点力,沈时的脸就通红了。
白娇娇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,抱着沈时去了卧室。
“哎,别走啊。你今天让他自己去次卧睡去,明天你就走了,今天晚上不得好好奖励奖励我啊?”
沈时这小子眼瞅着就懂事了,只要他在,白娇娇更不愿意跟他亲密了。
沈衡摸摸脑瓜子,他一辈子也想不到,会有一天栽在自己儿子身上。
“奖励?奖励你今天晚回家?”
“行,我说错了,补偿我行不行?补偿我明天没有媳妇搂着睡。”
沈衡夺过沈时:“走,你爹带你去睡觉。”
“哎呀,你闹什么,晚饭都没吃就睡觉!”白娇娇把沈衡的臭手拍开,“你看着石头玩一会儿积木,我去做饭。”
白娇娇不知道沈衡什么时候回来,怕做了菜放久了,所以菜还放在案板上没动呢。
他们俩对吃饭非常看重,每顿饭都得正式炒个菜,一般是沈衡备菜白娇娇炒,但今天沈衡回来晚,白娇娇一边等一边就自己都干了。
沈衡盘腿坐在炕上,跟沈时两人堆积木。
“咱俩比赛,谁堆得高,今天谁跟妈妈睡。”
沈衡忽悠小孩,沈时连托儿所的学历都没有,让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。
沈时小手小眼的,哪能堆得过沈衡,“哇”地一声哭了。
白娇娇听见之后,马上过来了,抱着沈时哄。
“我要跟妈妈睡,我要跟妈妈睡!”
“好好好,好,小石头跟妈妈睡。”
沈衡千算万算,漏了一步,现在沈时这个年龄,是不讲武德的。
晚上沈衡生气,非睡在中间。
这小子不让他好过,他也得欺负欺负这小子。
“娇娇?娇娇。”半夜,沈衡又趴在白娇娇耳边,悄悄地低声叫着她的名字。
白娇娇耳边湿热,伸手推开了他。
“我就摸摸。”
沈衡从背后将白娇娇紧紧搂在怀里,他的大手不老实起来。
白娇娇呼吸有点乱了,她听到沈衡在她耳边道:“越来越大了。”
白娇娇耳朵烫烫的,伸手要推开沈衡的手。
“动静小点,别把沈时吵醒。”
沈衡挟天子令诸侯了,白娇娇转了个身,面对沈衡,张嘴冲他肩膀上咬了一口。
沈衡一边笑,一边推翻白娇娇,压在她身上。
“咬吧,使劲儿,我就愿意你咬我。越咬我,我就知道我伺候得你越舒坦。”
“你闭嘴。”
白娇娇发现沈衡什么都好,就是长了张嘴。
“那你配合一点。”
“......”
“不许挣扎。”
“......”
白娇娇觉得她结的不是婚,是让土匪给撸到寨里了。
沈衡现在感觉还挺刺激的,在白娇娇颈窝里像个大狗一样,嗅来嗅去,白娇娇觉得痒要推开他,沈衡伸手将白娇娇的手十指扣住,举到她头顶。
借着夜色,他能看到白娇娇在他的身下慢慢痴迷和沉沦。
“娇娇。”
沈衡的握着白娇娇的手越来越紧,情到深处,沈衡咬住白娇娇的颈子,舌尖抵住她象征生命的动脉跳动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