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白南烟刚到崔府,给文诺安输好液体,正调节点滴的速度,崔府的门房就找到这里来了。
那门房知道白南烟是崔夫人亲自请来的大夫,又是三少爷的贵客,态度格外的恭敬:“白姑娘,顾国公府的七姑娘顾惜淳在外面求见,说是有事找您商议。”
白南烟诧异的看了一眼门房:“她找我有什么事?我好像没什么跟她好商量的,你去回了她,就说我忙的很,没空见她。”
门房领命而去,文诺安却开口了:“白姐姐还是见一见她吧,顾家人是出了名的霸道凶悍,就连顾家女儿也都蛮不讲理,姐姐小心得罪了顾府,在别的事情上吃亏。”
白南烟调整好点滴,开始兑今日其他的药,一边回答她:“顾府是没什么好东西,我却不怕,这顾惜淳找我没好事,无非是想让我答应让她进镇南王府的事。”
文诺安了然:“原来如此,我也听说顾府七姑娘和镇南王走的很近。并且镇南王和顾府的婚约是十数年前就定下的,原本是定的五姑娘顾惜然做镇南王妃,后来五姑娘嫁给了楚王殿下。后来才改为七姑娘嫁过去的。”
文诺安偷偷瞧了一眼
正在兑药的白南烟,神色自然,没有一丝不快和恼恨,仿佛她说的不是白南烟的事一样。
而她这两日在病中,又有婚事拖累并没有听说镇南王为拒婚吐血的事,旁边的婢女一直给她使眼色,文诺安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婢女是何意。
“再有七日你就不用输液了,记得不要劳神忧思,要放宽心静养。”白南烟坐在床边又嘱咐了一番。
文诺安叹息一声,脸上是无尽的哀伤:“昨夜表哥没来我这里,也没去清芙院。”
白南烟最看不得这种好几个女人争一个男人的戏码了,摇摇头道:“是你自己非要嫁给他的,这能怪谁?天下之大,好男人到处都是,何必非得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?崔庆岳……算了,我不说他的坏话了,你自己好自为之。”
文诺安被她的言辞给惊到了:“还是姐姐心胸豁达,等过了门定能和顾家姑娘好好相处。”
白南烟呵呵一声:“我不会和她好好相处的,有她没我,有我没她。”
“姐姐这是何意?”文诺安瞪大眼睛问她。
“没什么意思,就是我和她只能用有一人嫁给镇南王。”白南烟挑挑眉,提着药箱走
了出去。
文诺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双眼里写满惊讶和佩服,随后便是一声沉重的叹息:“我怎么就做不到让表哥只娶我一人?”
白南烟刚走到听竹院的院子里,还没进屋,门房又噔噔蹬蹬的跑了过来,跑的上气不接下气:“白姑娘,顾七姑娘说找你商量让她做镇南王侧妃的事情,说这件事是顾贵妃和她父亲顾国公定下来的,不由得您不答应,她来找你商量是给您脸面,你若执意不见她,她就求了父亲,让皇上撤了您和镇南王的婚事……她还说,你要不见她,她就在门口说了,让我一趟一趟的给您传话。”
“你告诉她,随便,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白南烟神色冷了下来,心情也不大好。
罗桃上前:“姑娘,奴婢去瞧瞧。”
白南烟嗯了一声,憋着一肚子气进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