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子曰:昔之善战者,先为不可胜,以待敌之可胜。”
“不可胜在己,可胜在敌。”
“故善战者,能为不可胜,不能使敌之可胜。”
“故曰:胜可知而不可为!”
“好,这便是今日之课业,诸位小葵花课堂的同学,接下来可尽情探讨发挥。”
“而大鱼认为,此处孙老所言,因是指善于作战之人,应先使自身立于不败之地,而后才能思虑良机,以待破敌。”
“而先善守,立于不败,反能后发先至,使己方握于主动。”
“但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,虽能不败,却亦未必能胜之!”
“故孙老曰:胜可知而不可为也!”
说完,
时间是真的过得很快,五月五过后,还没有过多久,庄子里的佃户就已经夏收了。
我们麾下的佃户,今年借用了我们的12辆板车和12匹驮马,用于夏收装运粮食,并把今年夏天的粮租和马匹马车一并送回来了。
我们12个院子,一共收到了近600石粮食,基本都是他们去年秋收后,再种下过冬发芽的大麦和小麦。
我大概算了一下,现在的一石大概是后世的50斤,而我们拥有农田粮租的三成。那就是说,我们麾下的五十余户佃农,此次夏收共得粮约有2000石,那便是后世的10万斤粮,10万斤啊!这个数字还是挺惊人的。
而曹嵩说是说划给我们良田千亩,但是最后曹洪实际上大概是划了,2000汉亩田给我们,也就是后世的500亩左右。而每个佃户就是得田约40汉亩,也就是后世的10亩田。
但这样细细算来,每户佃户1汉亩才得一石粮(后世50斤),按照后世的说法,古代一亩田一般收获200斤的产量,确实是没有骗人的。
唉,若非现在人少地多,一户佃农一家五口六口,才能耕种有40汉亩田地,夏收才能得粮有40石。缴粮租五成,还能自留20石,加上秋收缴粮租后,还能再得20石。
佃户一家,除去自家一年吃喝用度,和来年需要备好的余粮,算做是用掉20石,剩余20石,按最低市价200钱一石卖出,也算是一年能得钱4000钱了。
这个年头,一个县令好像有600石的俸禄,对比之下,可想而知县令都多富裕了。
如果各处的百姓都如同曹家庄的佃户一样,那东汉末年又岂能有黄巾起义?
正是因为给曹家这种大族做佃户,不用考虑官府税收,才会有大量人口躲入世家成为隐户。
可如果,农户本来就是普通家族的佃户或者是自耕农,好不容易无灾无病的过了一年,积攒了粮食20石。但官府和各处官吏开始贪腐和增加收税,又需要再征税10石,那百姓一家,那么多口人,待到来年就真的会没活路。
又或是来年遇到灾年,颗粒无收,只能吃家中存粮,家中肯定不可能有如此多仓库来存粮食,那就会拿上钱去买粮求活路,这时才是悲剧的开始。手中有钱无粮,又遭灾,粮价飞涨,官府贪腐,最后就是民不聊生爆发起义。
其实粮食从来都是够吃的,就如同后世的商品,只是这样资源都没有分配给真正需要的人。
就在我还想着,古代农民如何生存的事儿时,一个声音将我惊醒,又是这个刺头来问问题了。哼!
“大鱼统领,汝所言,我难知难解,可否再为我言及,何以不败!”
就是这个叼毛,一个长得和穆勒一样短小精悍的家伙,是后来收服的那群黄巾流贼里其中一个。说他特别好学吧,也行,但这个家伙实在是问题太多了,有时候虽然也能举一反三,但我哪里懂那么多?
就我肚子里的这点墨水,这部孙子兵法,还都是因为我看了狂飙的高启强,才跟着去看《孙子兵法》,侥幸记住了一些。
都已经绞尽脑汁给他们讲了一部分“始计篇”,后面的我都不记得,就跳过了。之前讲了一小半《作战篇》剩下的又忘了,才又把《谋攻篇》揉捏进《作战篇》混着把课讲完了。
今天好不容易讲《军形篇》,我自个都还没弄懂,都是借着模糊的记忆里那点东西在说事儿,你这个叼毛天天问我,真当我懂啊?踏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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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,毕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兵,不教又不行,我只得一脸无奈的忽悠着他,回道:
“文谦啊!汝之问,让大鱼作何解也?”
“小葵花课堂开课五天有余,大鱼便为诸位讲到,兵者诡道也!”
“能而示之不能,用而示之不用。近而示远,远而示近。”
“利而诱之,乱而取之,实而备之,强而避之,怒而挠之,卑而骄之,佚而劳之,劳扰之,攻其不备,出其不意。”
“等等知知,尔皆学之!若尔,坚守不出,敌军皆不过,以上此技尔,如何防之,还需大鱼教否?”
那个叼毛好像又忽然想通了,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一脸憨笑的坐回草地上了。
接着这个叫文谦的叼毛又问:“大鱼统领,既已不能胜之,可退否?”
我无奈回道:“可退否?大鱼不知,战场变幻无常。如若,大鱼退,大鱼便作诱敌深入之势,使周遭草木皆兵,以计扰乱敌军斥候,迷惑我军虚实,再行退之,或许可行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