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信口接了一句废话,正当文士想扯开话题之时,远处传来的恶兆让他心神为之一凝。
“从这里出去,就可以离开王者之都了。”张逸虚压下心中疑虑,指向李佑消失的方向,“不需要我送你们吧?”
许是张逸虚一直以来的凉薄起了应有的效益,曲独杯于此时竟没有半分拖延,一声不满的冷哼后带着曲红儿向着界外而去。
目视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边界之外,张逸虚这才收回眸光看向身后。
那里是恶兆传来的地方——虽说是恶兆,但其实也就是他的阵法被强力破开罢了。
在王者之都内,他总共布下了两道阵法。除去那道用于保护和困住曲独杯爷俩的,也只剩下那道用于压制诡魅邪祟的阵法了。
前者本就是随意而为,被东流反手破开也实属正常。但后者……那道由他全力布置的阵法却被人强力破开,这一点让他分外在意。
念不及行,玄力再起,文士身影向着城内而去。
……
“玄溟子啊玄溟子。”至尊殿堂上,分魂再次拿起那柄传说之剑,但脸上神情却是阴翳渐少感叹居多,“你就这么相信我……或者说相信你自己吗?”
殿堂之上,空无一人,此时东流已经得到了想要的讯息,自然早已离去。而剑尊,他在布置完一切之后同样选择离去,并且临走前强行将分魂从剑灵形态逆转回复。
所以现在的分魂也仅是分魂,而八方剑灵自是重新归位。
如此一来八方剑臻至完整,但分魂却感觉他已经控制不了它。想来这也是玄溟子的后手,虽然将他的命格拨乱反正,但却让八方剑限制他的行为。
不过就目前看来,这情况还不赖,否则当时他也不会同意本尊的计画……或者说交易。
思念拉回,分魂看了一眼这片熟悉的地方,随即敛剑入体,准备离开这里。
现在的他虽然不完整,但已经有能力离开,而不是一如以往被剑体关押囚禁。
不过就在其感叹完之际,下方传来的变故让他神情一动。剑心通透,神念瞬动,只一瞬,便察觉到变故因何而来。
“嗯……多年前的隐患还是压不住了吗?也罢,最后处理完此事,我也该离开了。”
话语间,剑之尊者已然顺着高楼而下,出现在城门之外。
……
同一时间,高楼某处。运功打坐的邪者从异变中惊醒,醒来看了看同行之人,发现他的眼里竟也布满了困惑。
“下方……发生了什么?”
“我感觉有点不妙,赶紧离开这里。”
随着青阳言语暂歇,他已经扶着紫万三向着下方走去。
相对于紫万三而言,青阳遭受的伤害要小的多。毕竟张逸虚因为其特殊性,在动手之末是有所保留的。
而紫万三却硬抗玄黄易镜的伤害,伤势不容乐观。
“不过这空间阵法……”青阳话音未落,顿感气氛再变,“……消失了?”
“趁现在,快走!”
“哦,好。”
听见紫万三的催促,青阳也知道现在不是探求原因的时候。相比起未知之地的未知发展,自己的命才更宝贵。
没有了空间阵法的压制,两人一路无阻,最后来到城门之处。
本来应该是这样,只是眼前之境却让他们产生了异样。
但见死灰深处,一座煌桥冉冉而立。而在煌桥上,一道怪异身影背对天下,似受生灵仰视。
见此身影,见识非常的谋者神色讶然,修为深厚的邪者目中惊疑。
身影似人,但绝不是人,因为它……仅仅是一幅枯骨。虽是常理死物,但其一身修为可参日月,已臻天境。
察觉到身后有人前来,骷髅转过身,看向青阳二人:“嗯?还有两个人吗?”
它的话语行间充满了腐朽之味,但声色却仅仅是沧桑而不是嘶哑。
紫万三暗中戒备,沉默不语。这时候谋者当然身先士卒,以全套话:“有生之灵?”
“人族,你也太不礼貌了。”骷髅眼中赤芒闪了闪,随即指向另一边,“就算是他,也是在和我好生打过招呼后才开始询问我的身份。”
顺着骷髅手指的方向看去,但见一柄灿华圣剑没地半尺,而执剑之人却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。
熟悉的剑,熟悉的人,但不熟悉的却是此前曾在天际不可一世的剑者,如今竟是这等狼狈模样。
见着剑者如此,青阳目光微动:“你杀了他?”
“你瞧,这就是你们人族特有的偏见。”骷髅依旧用它那从未张开过的嘴,说着在场之人都能听见的话,“一旦出现了非人之类,你们自然而然冒出来的想法就是‘它有没有危险、会不会杀害我们、我们是不是该它在有预谋的时候先下手为强’等等等等
只有再三确认眼前生灵对你们毫无恶意,而且你们也有相应的能力去控制它时,你们才会收起这份狡诈,然后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去施舍你们的善意——哦,不好意思,我忘了,你们把这一行为称为‘缔交’。
呵,有趣的是,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,你们还是保持着这样的秉性。
该说你们是本性难移,还是说你们不知变通呢?”
青阳以目光制止了想要有所动作的紫万三,平静的目光下却隐藏着数不尽的恐慌。
因为他知道,眼前这只生灵,不是那么好对付。
不过幸好,在心术方面,青阳亦不弱:“那么真挚谦逊的异者,你现在能正面回复我的问题了吗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