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悦叹息一声,“相别七载,相见一日。岁月悠悠,至交难逢。一座古镇,一壶清酒,也是惨淡。好自珍重吧。江湖险恶,莫丢了性命。”她简单叮嘱,而后大步迈出,径直离开。
次日,有车马络绎不绝,进了扶桑镇中。黑白山庄大喜之日,蓝冰与沈君悦成结发夫妻。此等大事,自有八方江湖道友,前来朝贺。黑白山庄前,车水马龙,宾客齐聚,贺礼如山。各路英雄好汉,或仰慕墨上刀蓝冰之名,或与蓝冰有旧,或欲与黑白山庄交好。山庄前院后院,宴席摆布,鸡鸭鱼肉,山珍海味,样样齐全。宾客喜笑颜开,皆口吐美言,祝蓝冰与沈君悦相濡以沫,白首到老。
有一队车马,自扶桑古镇东边而来。车马打着“沈”旗,四名侠客护着车驾,招摇过市,径直向黑白山庄而来。车驾临近山庄,早有杂役禀报管事。管事福叔来到门前,见来人打着“沈”旗,又见那四名侠客臂膀浑圆,身材健硕,凶神恶煞。急忙撒腿向沈君悦禀报,“少夫人,少夫人,老大人来了,老大人来了,老大人来了。”,福叔边跑边喊。
沈君悦于厢房中听得,一时发愣,而后听得清楚,来人说是“老大人来了”。听罢,她喜极而泣。出嫁前,她曾派人三请父亲,父亲都坚决摇头。今日,红妆着身,只差片刻,便是嫁作人妇。好在,他终于是来了。沈君悦泪落两行,默不作声。
丫鬟替沈君悦梳洗打扮完毕,将盖头轻轻盖在沈君悦头上,搀扶于她,去了厅堂。
沈君悦与蓝冰双膝及地,行拜堂之礼。沈君悦父亲,白须长垂,眉间发白。他眼睛微眯,神态慈祥,安坐于高堂。其与蓝冰父母,见膝下蓝冰与沈君悦叩拜,皆是喜笑颜开。蓝沈三代恩怨,他本不愿来,但终究抵不过父女情深。他眼睛微睁,眼见女婿蓝冰英姿飒爽,心头满意。
蓝冰与沈君悦二人礼成。沈君悦在丫鬟的陪同下,去了婚房。黑白山庄婚宴,就此开场。宾客相互吆喝,吃吃喝喝,举杯相碰,觥筹交错。蓝冰端着碗酒,移步宴席,一一凑席答谢。
陆陵与夏依依,独占一席,自享其乐。沈君悦与蓝冰行拜堂之礼他看得,君悦父亲高堂喜笑他看得,宴席宾客举杯相碰吆喝畅饮他看得。难得如此婚宴美事,相约一处,举杯痛饮。洞房花烛,人生之乐,大抵就是这般心有所得,眉上开花罢!他浅笑,举起一坛子杜康,喝个痛快。
半晌,蓝冰陪完他人,端酒来到陆陵跟前。蓝冰吆喝一声:“陆少,你们二人独占一桌,真是好兴致啊!君悦果然藏私,独偏你们二人。”
陆陵举酒豪饮,应声:“那也是你这少庄主教导有方。这沈三小姐脾气大,以后可得让你这少庄主费心了。”
“既是娶她为妻,便是二人同心,携手到老。陆少且安心吧!往后,我自会护她周全。君悦知你宴席之后,便会动身。有一物,托我转赠送于你。”说罢,蓝冰拍了拍手,管事福叔手捧一个木匣子而来。那木匣子精致,四四方方,木匣子面上雕刻九朵莲花。福叔将木匣子打开,里面之物,为两片扶桑叶。扶桑叶红,宛如鲜血,脉络细致,清晰可辨。
“这两片扶桑叶,来自扶桑古木。有传言二人同心者,采古木秋时血叶,各放耳侧,细细聆听,可听得彼此心头所想。她让我把此物交于你,祈愿你于尘世也能觅得自己的佳缘。”蓝冰放下酒碗,接过木匣子,递给陆陵。
“蓝少,这虚无缥缈的神鬼异事,你竟也信?”陆陵取笑。
“不管是真是假,都是我俩心中祈愿。江湖漂泊不易,有人携手相伴,知你懂你,便是此生无憾。一言珍重,一言再会。收下吧!他日再来这扶桑镇中,我与她带你四处逛逛,一览古镇美貌。”蓝冰说道。
陆陵接过木匣子,应声道:“如此,甚好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