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陵、夏依依应蓝冰邀约,于黑白山庄后院赴宴。三人席罢,山庄管事福叔替沈君悦传口信,邀约陆陵花园叙话。陆陵点头诺许。蓝冰替二人安排了客房,让管事的先带夏依依回房歇息。丫鬟领着陆陵去了后院。
沈君悦一身白衣,立于凉亭。风吹衣摆,自在飘然。
陆陵走近,低声直接问道:“明日婚宴,叔父还是不愿来么?”
沈君悦摇了摇头,“蓝沈两家,三代宿怨,我父亲如何能放下仇怨前来?”
“唉,难为你俩,虽是情投意合,大喜之日却连高堂都未能到席。”陆陵叹息一声。
“知道便好,你若不来,明日大喜,我便是连半个娘家人也没有。”沈君悦感叹说道,言语之间,满是惋惜。
陆陵浅浅一笑,“既是好友喜讯,纵是万水千山,自会前来。叔父既是不能列席,那我便替他送嫁吧。相识十余载,总算盼到你出嫁,也是人生难得之事。恭喜你于尘世觅得佳缘。蓝少出身名门,待你也细致入微,自是佳配的不二人选。”
“少寻我开心,顾好自己便罢。我与他,尘缘已定,今生不改。反观于你,红鸾星动,眼泛桃花。今日与你一并策马的姑娘,也是不错。看来你与她之间,必有一段尘缘,需好好珍惜才是。”沈君悦认真说道。
“你何时竟会卦象之术?何处名师教得你这样的高徒?”陆陵打趣笑问。
“扶桑镇中,自在惬意,一卷易经,无聊翻罢,略懂皮毛罢了!”沈君悦停顿,继续说道:“不过,你与她,只怕三年之内必有生死之劫。若是安然度过,江湖携侣,自在逍遥。若是度不过,你二人恐怕性命有忧。”
陆陵又是轻轻一笑,“这你也看得出来?看来易经之中,玄妙颇多。放心罢,江湖风雨,哪一日不是刀头舔血,性命攸关?来日方长,生死有命,看开些便好。”
“你还是你,如此随性。”沈君悦笑了笑应声。
“你也还是你,如此好管闲事。”陆陵说道。
“罢了,随你罢!”沈君悦脚步轻迈,便是要离开,走了几步,她回头,“明日酒席上有陈年杜康,想来你会喜欢。我已命福叔留了几坛于你。宴席后多留几日,再走吧!”
陆陵听罢,拱手致歉,“不了,依依身染重疾,不能拖延,明日宴席后我们便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