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弥漫一股浓烈的血腥气。
宋时桉扭头,惊觉母亲正手拿滴血的菜刀、立在她身后,一双画上去的简笔画眼睛、死死盯着她。
她先发制人:“哦,天呐,亲爱的母亲,您不是在厨房剁肉么?怎么来杂货间了?突然站在我身后,可把我吓一跳呢。”
女人发出怪诞的笑声,随后说:“我的好儿子,料酒用完了,我来杂货间拿,你呢……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她一面说,眼眶一面变大。
黑色的瞳仁却愈来愈小,如同一粒芝麻,黏在女人诡异的眼眶里。
家规里没有规定不能来到杂货间。
宋时桉理直气壮:“我来这儿随便瞧瞧。”
母亲“噢”了一下,提着菜刀走到角落的黑色袋子前,弯腰翻找。
她拎起一瓶料酒,走回门口,道:“好孩子,你的父亲不喜欢你来这里……咔咔咔……你要是喜欢,等明天,你父亲不在家,我带你过来瞧。”
宋时桉问:“亲爱的母亲,父亲明天要出去么?”
“嘎嘎!当然!”
女人扬起的嘴角不停向耳后蔓延,“明天是你生母的忌日呀,你忘记了么?每到你生母的忌日,你父亲就会去那棵杜松树跟前坐着,一坐,就是一天。”
“你生母死后,被埋在了杜松树下,你呢?好孩子……咔咔……你死后,想被埋在哪里?”她凑到宋时桉跟前,笑着问。
宋时桉附和的笑了两下,挽着女人的胳膊:“埋到您身边吧,母亲,我很喜欢您,哪怕死了,也舍不得离开呢。”
女人神情一滞。
她变大的眼眶缩小几分,嘴角也往回收了收。
“我得去剁肉了……咔咔咔……好孩子,等会吃饭,你可得多吃些。”说完就离开了杂货间,走进厨房,继续“哐哐”剁着。
她一剁,杂货间的铁皮箱就开始一开一合。
趁着铁皮箱开启的时候,宋时桉瞄去一眼,里面放了几个有些腐烂的红苹果。除此之外,什么都没有。
杂货间的地方跟卧室差不多大,铁皮箱旁边是一排木架,一层放置奇奇怪怪的摆件,第二层、第三层是全家人的鞋子,第四层、第五层是衣服。
角落有两个黑色塑料袋,一个麻袋。
宋时桉走去瞧,发现麻袋是一堆土豆,黑色袋子里,一个是各种调理,还有一个用绳子系着的,是一袋子肉。
天气有些闷热,加之生肉一直被捂着,一打开,腥气里混杂着一股臭味。
此时。
外面忽的传来一阵母亲的惨叫。
紧接着是房门被推开,玛尔肯焦急的从屋里跑出,嘴里担心的喊:“母亲!母亲!您怎么了?没事儿吧?”
铁皮箱停止一开一合的动作。
杂货间陷入安静。
宋时桉透过门缝朝门外看去一眼,又垂眸打量着屋内的三个袋子。她走向门口,拔出插在门锁上的钥匙放进衣服兜里,随后将门反锁,把角落里、三个袋子装着的东西,全部倒出。
“哗——”
装有土豆的袋子里藏了两只被砍下的手、两只被砍下的脚。
料酒瓶里掺杂着两颗眼珠。
黑色塑料袋里除了生肉还有内脏。
宋时桉蹲下把倒出来的拼凑在一起,拼成一个没有脑袋、没有腿的人。
看起来,和她扮演的男孩儿差不多大。
“哐!”
“哐!”
铁皮箱继续发出声响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