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母亲在厨房。
宋时桉在心里默默重复一遍,她笑着道:“哦,亲爱的玛尔肯,我去找母亲聊聊天,明天再继续教你画画,好吗?”
妹妹点头:“好的,哥哥。”
宋时桉离开玛尔肯的卧室,来到厨房。
“哐!”
“哐!”
母亲挥着菜刀用力的剁着肉骨,觉察到宋时桉的靠近,她停下手中的动作,转身挡住案板的食物,“我的好儿子,你怎么来了?是饿了吗?”
宋时桉摇头:“没有,母亲,我不饿,我来找你是想问一件事情。”
女人边擦着手上的血迹边问:“什么事?我很乐意为你解答……你知道的,我很爱你,平时对你凶一点,是因为希望你能听话。”
“这条围巾——”宋时桉抬眸观察着母亲的表情,“是您的吗?”
女人愣住。
她倚着灶台缓缓蹲下,捂住耳朵。
“啊啊啊!!”
突然,她大叫一声,跑回了卧室。
宋时桉:……
刚刚还说乐意解答。
厨房的空间很小,连卧室的一半都不到。灶台和洗水池挨着,要吃的食物,都放在洗水池
宋时桉扒开瞧了瞧,是些蔬菜。
在屋里画画的玛尔肯听到母亲的尖叫,匆匆跑来,着急的问:“哥哥,哥哥,刚刚发生什么了?母亲呢?”
“回房了。”宋时桉朝紧闭的房门指了指。
玛尔肯盯着父母卧室的门看了会儿,仰头嘻嘻笑着:“哥哥,你跟母亲聊完了么?我想让你继续陪我画画……对了,我刚刚新画了一只小鸟!很漂亮!”
宋时桉应下,跟着妹妹回到卧室。
玛尔肯画的鸟很好看,宋时桉垂眸瞧,脑海里蓦地想起那首歌谣。
歌谣的最后两行——
“啾!啾!啾!”
“我可真是只漂亮的鸟儿。”
玛尔肯举起画,问:“哥哥,小鸟应该涂成什么颜色呢?”
宋时桉指着棕色的蜡笔:“我觉得这个颜色好看。”
“好的!”玛尔肯拿出棕色蜡笔,埋头涂着。
妹妹的卧室宋时桉已经大致翻过了,她借着上厕所的由头离开,刚走出卧室,便听到从厨房传来的“哐哐”剁肉声。
她勾头瞧去一眼,是母亲在剁。
父母卧室的门此时敞开,父亲仍在床榻休息。
厕所的墙面有些蜡笔画,和玛尔肯桌面的图画一模一样,除此以外,便没有什么线索。宋时桉离开时,剁肉声还在继续。
“哐!”
“哐!”
两道声音,从不同的方向传出。
一道是厨房,一道是杂货间。
厕所跟杂货间紧挨着,宋时桉听得一清二楚。门没有锁。她推开杂货间的门,发现屋里有一个结实的铁皮箱,箱子诡异的一开一合。
声音和剁肉声融为一体。
她想走近细瞧,声音突然停止,箱子静止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