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刹那,陶卿夏也顾不得自己被人又一次轻薄,粗大的舌头挑开牙关也无意识去咬断。
眼前违和的一切如拨开云雾见青天,陶卿夏脑袋里那根迟钝的弦终于被拉得绷直,云开雾散。
怪不得从未出现过的人会突然现身。
耿澈今天想挑明,他的存在就是为了陶卿夏,从她救下他那天起。
被那群信奉海神的愚昧无知的海民抓到,幼小的人鱼幼崽呲呲牙,试图通过稚嫩的嗓音喝退哄堂大笑的两脚兽。
“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”,受不了她眼底毫无感情的眸子,耿澈难受地蹙眉,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,“你真的已经忘了我吗?”
陶卿夏想说她好像记起来点点印象,但眼前的男人不会给她张口说话的机会。
害怕从心爱之人的嘴里听到扎心窝子的话,耿澈选择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他对她扭曲压抑的感情。
锋利的鲨齿刺破陶卿夏后颈的皮肤,深深扎进血液里。
后脖颈痛得厉害,陶卿夏瞪大眼睛,下垂的眼尾都有些飞扬。
男人把她箍在怀里,侧过头,贪婪地吞咽小新娘甜美的血液。
同时,他还不忘用锐利的指甲划开自己的手腕,汩汩冒血的伤口贴到陶卿夏的唇瓣。
舌尖扫去嘴角蹭到的血渍,耿澈喉结滚动,眼神狂热:“尝尝味道。”
血液交融,只要她喝下他的血,后脖颈就会浮现人鱼配偶独属的标志。
无论陶卿夏去到哪里,耿澈都能无时无刻知晓,天涯海角也能把她找到。
拒绝不了,陶卿夏被糊了满嘴血,口腔里没有令她作呕的浓厚血腥味。
他的血冰冰的,带了些海水的海盐味,不算难喝。
原本温馨泡水的画面不仅没有,反而还鬼畜地投喂对方的血。
要不是不能动,陶卿夏指不定眼角抽搐,大骂耿澈这条人鱼这几年怕不是长歪了,心理扭曲了。
她都记起来了,因为耿澈在她眼跟前缓缓起身,在水中摆动的鱼尾挑逗似的环住她的腰肢。
冰凉刺骨的鳞片紧贴她的皮肉,耿澈舒服地喟叹一声,又蹭了蹭陶卿夏的脸颊。
“老婆真的好乖”,他的目光落在陶卿夏白皙的后颈处,那里渐渐浮现深蓝色的鱼尾和浪花的图案。
瞧她转动眼珠极力想表达自己的样子太过可爱,耿澈轻笑一声,抬手解了她的哑穴。
“我都记起来了记起来了,你先把我松开好不好?”
她说得实在委屈,耿澈不由自主向后撤几步,板着脸,双臂环胸,隐没在水里的鱼尾却烦躁地使劲摆动。
狭长的眸子紧盯她半晌,陶卿夏可劲眨巴无辜的眼睛。
自己救下的小人鱼,陶卿夏也不是这么害怕了,要不是瞧见耿澈的鱼尾,她恐怕也不太能记起来。
毕竟那时候她才刚上任,时间过得很快,副本里每日来来往往数不胜数的玩家,她记忆力也有限。
知道陶卿夏对他印象很浅,毕竟他以船长身份见她的时候,那双明晃晃的橙眸不加任何掩饰。
“你真的记起来了?”
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话,耿澈重复反问。
他怕再一个没注意,又让陶卿夏跑了,到时候再找到她接近她,与她亲近,恐怕难上加难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