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刚刚咬住的是哪根手指?嗯?”
水雾横生的水潭上,似压在舒展下弯绿叶上的露珠,波光粼粼的水面折射出异常朦胧又干净的光泽。
皎洁的明月挂在枝头,陶卿夏被身躯高大的男人压在石沿边。
她无生可恋地盯着头顶散发温柔光晕的圆月,全身上下只有透露着无辜的狗狗眼正燃烧着滔天怒火。
陶卿夏觉得自己好惨,每天辛苦工作,赚不到上万资产不说,还一头雾水地被这条阴暗的蛇缠上。
长太息以掩涕兮,陶卿夏提溜着黝黑的眼珠。
纤细葱白的手指被男人握着,含进温热的嘴里,柔软无骨的湿漉漉的东西正上下扫动指尖。
啄的声音响亮,听得陶卿夏面红耳赤,心跳莫名快了半拍,她也只当被这厚颜无耻之徒气的。
“没关系”,耿澈翕动唇瓣,锐利的犬牙轻柔地咬在她的指腹,口齿模糊:“既然分不清,那就全部清洗一遍好了。”
陶卿夏刚回屋想换套衣服,眼前猛地一亮,再睁眼就发现自己正裹着浴袍靠在池水边。
足踝纤细,圆润的脚趾微微泛着粉红,看得喜人。
耿澈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。
她又次被拉进他的世界,好在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小黑屋,这次好歹让她泡泡水了。
摆烂的心越来越重,陶卿夏精神萎靡,怎么也提不起精神,怏怏地垂眸。
反抗也无效,她懒得动手了。
男人似条惊世骇俗的人鱼,在水中肆意游动,水潭大得出奇,想来也是他心中所幻想出来的结果。
骨节分明的大手白皙如玉,就这么不容拒绝地顺着她的手腕,轻柔又用力地撑开她紧握的拳头。
十指相扣,严丝合缝,像极了世间最亲密的爱人。
“你在不高兴?”
鼻尖轻动,耿澈能清楚地嗅到小新娘身上萦绕的淡蓝色的名为忧伤的信息素。
笼罩在眼前的浓浓雾气随着男人的游近而消散,呆若木鸡的陶卿夏得以看清男人的面容。
微湿的黑长发贴在精瘦有力的脊背,令造物主都为之动容的轮廓线流畅,深邃的五官端正俊朗,湿润的薄唇勾起。
“为什么不高兴?见到我让你不开心了?”
屈起手指轻轻触碰小新娘白嫩的脸颊,耿澈声音沙哑,腔调低沉,暗含危险又浸满浓郁的爱意。
下巴被人用力捏住又松开,陶卿夏疼得眼尾溢出些水珠,更多是被冒犯的恼羞成怒。
她工作这么多年,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硬茬。
“老婆”,男人语调上扬,略带勾引,“你仔细看看我好不好,只看我一个人好不好。”
疯子!
陶卿夏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原则,只轻飘飘扫了眼凑到眼前的男人,随即垂下眼睑,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唇瓣被人用力含住,使劲蹂躏。
陶卿夏美眸怒瞪,谁曾想刚抬眸就对上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睛。
能不熟悉吗,前不久才碰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