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卿夏从储物仓的楼梯口爬上来,还没等她整理微乱的发丝,眼前就多出双骨节分明的大手。
“陶小姐是小老鼠吗?总喜欢躲躲藏藏的。”
含着笑意的话语略带促狭意味,让陶卿夏想佯装无事都难。
她暗暗瞪了眼船长耿澈,不着痕迹地撇撇嘴,下意识避开男人替她整理发丝的手:“不劳烦船长费心了。”
陶卿夏转身就想走,但还是转身好心提醒他:“船长今天怎么这么闲?再这样,工资就要扣光了。”
默默注视老婆窈窕的倩影消失在转角,耿澈才垂下眼帘,浓密细长的睫毛根根分明,掩住他晦暗不明的眼神。
沉淀着浓到近乎溢出的病态狂恋,年轻英俊的船长勾唇浅笑,幽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。
老婆拒绝了他的亲近,
真是,好讨厌的陌生感......
拇指指腹与食指指腹想摩擦,耿澈垂下手,又恢复一如外所见的温润和善,金丝眼镜下,宛若琥珀般的眼眸猛地变为竖瞳。
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场令黑压压的天空终于凝聚起了一道莹白的惊雷,无形的力量撕扯狂风暴虐的空气。
轰鸣的雷声如雷贯耳,银色的巨龙在浪花滚滚的海面和黑云间穿梭游走,暴雨似乎下得更急更凶了。
陶卿夏身上湿漉漉的,该死的副本就这点不好,不会给员工免费分配雨衣雨伞等额外产生费用的设备,周扒皮实锤了。
脚印带着潮湿的水气,一深一浅地消失在走廊深处。
在她离开后不到半分钟,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内。
皮鞋擦得光亮,稳稳踩在红色地毯上,来人饶有耐心和兴致,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对准留在地毯上深色的脚印,踩着而过。
就像走过她消失的路,耿澈上扬的嘴角噙着欢愉的笑,手指扯了扯衣领,敞开的衣领露出性感勾人的锁骨,喉间干涩。
迈开别扭却难掩好心情的步子,笔直长腿交替。路过那幅画时,耿澈倒是驻足仔细瞧了瞧。
毕竟是污染种的作品,他倒要看看这群敢对他老婆动嘴的低劣物种,能作出什么好画。
依旧是波涛无垠的大海,不过画中的场景与现实中发生的一般无二,黑云压城城欲摧,第九号游轮在汹涌的巨浪中艰难前行,最让他意外的,是不远处露出冰山一角的幽灵船。
画面中最让人心惊肉跳,胆寒心生的,无疑是深海下一只幽绿色的竖瞳,就这么倒映在海底,占据大半画面。
“我拿脚踩出来的都比这强。”
耿澈嫌弃地摇摇头,所言也不知是真是假。
在路过拐角时,他若有似无地侧过头,虚虚扫了眼身后空荡的走廊,嘴角意味不明一勾,无声轻笑。
第一次有人拿他当做螳螂呢,真是稀奇又胆大的操作,令他不喜极了。
待余光中名为耿澈的船长彻底消失在视野内后,左庞才捂着向外渗血的臂膀,咬牙跌坐在墙边。
污染种是最近副本里才出现的怪物,也不知道从哪里混合研究出的生物,恶心不说,数量多还记仇。
他是第一个杀了污染种的玩家,仇恨值直接拉满,大半污染种都追着他撕咬,不然左庞自认不会这么狼狈。
他苍白着脸,指尖微颤地从面板背包里掏出迅速回血的红色药剂,一脸肉疼地拔下瓶塞,仰头闷下。
贵自然有贵的道理,甫一喝下,被撕咬的伤口瞬间恢复光滑如初,看不出之前的皮开肉绽。
想到被nc驻足的画,左庞思量几息,决定上前看看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