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王宫内顿时响起了悲痛的号哭声,这个意外的变故让人们措手不及,仅仅半天的时间,大王就离奇身亡。
苏异誓言要查出下毒害死父王和仙姑的元凶,然而,尽管处死了数十名宦官,依然没有头绪。最终,在姚午的催促下,苏异只得匆匆登基。
在凉王的葬礼上,公子元的悲痛欲绝让苏异也为之动容。他紧紧握住公子元的手,沉声说道:“公子,凉国新遭大丧,你与孤王妹妹的婚事就暂且搁置几日吧。先王定下的事,孤王定会信守承诺。”
公子元愤怒地回应道:“大王,请节哀。父王离世如此突然,必定是乾国派人下毒所致。我誓与乾国势不两立!”
苏异皱眉思索道:“孤王原本怀疑是涿王欢所为,但没想到那个涿国道姑也一同被毒死,此事确实蹊跷。”
公子元趁机试探道:“大王,先王遗愿是联合诸国共同抗敌,不知大王对此有何打算?”
苏异叹息道:“联合是必然的,但现在时机尚未成熟。等到丧事处理完毕后再议此事吧。这几个月,请公子先回封丘如何?”他心中清楚道姑是公子元找来的,虽然与公子元无直接关联,但每每想起此事,总觉得如鲠在喉。
李文一回到珍宝坊,便立刻派遣石阡前往凉王城探听消息。深夜,石阡急匆匆地奔回,口中连连呼喊道:“主人!大事不好了,凉王驾崩了!”
李文闻言大吃一惊,凉王年仅五十,且今日上午公子元还曾去拜见,怎会如此突然地离世?
他心中疑云重重,直觉告诉他此事与公子元脱不了干系。于是,他立刻召唤项尘,打算亲自上街一探究竟。
盛阳街上今夜的气氛异常紧张,与往日的繁华喧嚣截然不同。凉国民风开放,夜晚的街市通常热闹非凡,男女幽会也是常有的事。然而今夜,街上却布满了军队,城门附近的士兵更是密集,所有的妓馆酒肆都被勒令关闭,一片肃杀之气。
李文见状,心知不妙,立刻转身奔回珍宝坊。他紧急命令项尘:“快!立刻传信给天启,凉国新丧,正是我们出兵的好时机!”
那年深冬,乾国接到李文的密报后,看准凉国内乱、封烈将军领兵外出的时机,果断派遣徐雷率军猛攻凉国。乾国大军势如破竹,连续攻克九座城池。最终,封烈将军率领大军从西线回援,乾国军队见短时间难以击败封烈,便适时收兵。
转眼到了第二年春天,苏异如期举行加冕典礼,正式登上王位。姚午也如李文所料,成功荣升为相国,从此他对李文的预言能力更加深信不疑。
姚午上任相国的第三天,便大摆筵席,广邀宾客。盛阳城内的达官贵人悉数到场,场面热闹非凡。
李文作为贵宾之一,也受邀出席。他在门口迎面遇上满面红光、笑得合不拢嘴的姚午。李文赶忙上前施礼,恭敬地说道:“恭喜相国大人,小可当初所言非虚吧?大人的面相果然非凡,预示着飞黄腾达啊!”
姚午听了哈哈大笑,连声道谢:“多谢先生吉言,多亏你当初的指点迷津。”说着,他热情地挽起李文的手,一同走进大厅。姚午对这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格外重视,毕竟李文每月都能为他带来丰厚的利润。
此时,李文将一份精心准备的礼单恭敬地递到姚午的手中。姚午一眼扫去,双眼顿时为之一亮,浑身竟激动得微微颤抖。那礼单上,赫然列着:
夜明珠两颗;
猫儿眼两对;
翡翠玉佩两对;
白璧两双;
赤金蟠龙壶一只;
黄金百镒。
姚午望着这份厚礼,竟有些手足无措,他尴尬地笑了笑,对李文说:“李先生,这、这如何使得?礼物实在太贵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