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启一把拉住李文,两人退到玄清门分舵的门口处。他环顾四周,确定没有其他人后,急切地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最近有没有见到纪彰先生?”
李文看着钟启那焦急的神情,心中一阵好笑,却强忍住笑意回答道:“他不是被你追跑了吗?”
“咳。”钟启无奈地叹息一声,鼻子明显酸了一下,苦涩地说:“我没能追上他。”
李文对钟启的印象颇为不错,这位贵族公子虽然有时会显露出一些刁蛮,甚至有些不可理喻的脾性,但他身上却没有一般贵族子弟常有的那种娇气和做作。相反,他的直率和坦诚让李文感到有些欣赏。
于是,李文微笑着提议道:“玄清门分舵外不远处有一家酒店,环境还算不错。要不我请公孙去那里喝上两杯,咱们好好聊一聊如何?”他之所以这样说,主要是想趁机向钟启打探一些关于申国的情报。
钟启抬头望了望坛上正在讲道的秋云丰,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,犹豫着说:“可是,我还没听完门主的讲道呢。”
李文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,说:“公孙你不是玄清门人吗?随时都可以回来听讲啊,门主又不会跑。”说着,他伸手拉住了钟启的手臂。
钟启连忙挣脱了李文的手,似乎不太喜欢这种过于亲密的举动。他点了点头,答应道:“好吧,那就先去喝两杯。”
两人于是离开了玄清门分舵,来到了那家酒店。他们选择了一个相对安静的二楼位置,点了几个小菜后便开始了闲聊。看样子钟启已经独自在外游荡了一段时间了,心中积累了不少话语,急切地想要找一个听众倾诉。
还没等李文开口询问什么,钟启就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的经历来。他一边喝着酒一边骂着纪彰那个“假清高”的家伙
钟启是申国公子钟苍的独子。钟苍在申国素以贤明着称,然而在申国令尹刘信的把持下,王族多半壮志难酬,只能被安排在一些闲散的职位上。不过,闲散的日常,让公子钟苍与申国玄清门分舵的孟祥文建立了深厚的友谊,他对玄清门的学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在钟启年仅七岁时,钟苍便将他送往玄清门分舵,拜在孟祥文门下为徒。因此,钟启从小就以玄清门人自居,他穿着粗布衣草鞋,经常扶助弱小、济贫救困。
钟启十五岁时,听闻纪彰被誉为当世第一修士,便怀着满腔热血,与几位师兄弟一同前往纪彰武馆学习剑法。起初,纪彰先生对他们悉心教导,剑法的一招一式都讲解得极为细致。然而,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风声,让纪彰得知了钟启的贵族身份。这位不愿与权贵结交的修士,没过多久便选择了悄然离去。
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,李文不禁感到一阵好笑,甚至有些笑昏了头。他心想,天下哪有这样拜师的?追得人家满世界跑,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!但他细细思考时,又觉得其中蹊跷不已。纪彰先生为人豪爽、豁达,难道就因为钟启是贵族身份,就不愿在申国待下去了吗?
李文疑惑地问道:“纪彰先生被誉为当世第一修士,他不愿意结交权贵是可以理解的。但也不至于如此躲避公孙你吧?”
“那还不是因为——”钟启突然停顿,脸上竟然泛起了一抹红晕。他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,但又立刻抬起头来,瞪着眼睛说道:“他就是个假清高!表面上看起来清高得很,实际上虚伪透顶!不就是会几手剑法吗?有什么了不起的!谁稀罕他呀?”说着,他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。
李文看着钟启那气愤填膺的样子,心中感到一阵哭笑不得。这位公孙的行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,让人捉摸不透。他无奈地摇了摇头,只得端起酒杯劝道:“算了算了,别生气了。来,咱们喝酒。”
忽然,李文想起了一件事,他好奇地问道:“令尊是申国的公子,难道他会允许你这样到处乱跑吗?”
钟启瞪大了眼睛,看着李文说:“谁说我在乱跑了?你这个财迷,有些事情是你不会懂的。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,似乎对李文的疑问感到有些不满。
李文并不生气,他微笑着解释道:“我现在已经不是一般的财迷了,而是个大商人。”
“不都一样嘛!”然而,钟启并不买账,他望着屋顶道:“是父亲让我出来的。他要我考察一下为什么凉国的玄清门人与凉国朝廷的关系这么好。这种事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……”
虽然钟启没有再多说什么,但李文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缘由。他心中暗想:“申公子钟苍果然是个高人一筹的人物,这家伙肯定是想利用玄清门人为自己出力。好在他不是申王,否则还真是个厉害的对手。”
为了获取更多关于申国的情况,李文又开始向钟启打听起申国贵族的情况来。由于钟启年轻且不知道李文的真实身份,他毫无戒备地和李文聊了起来,甚至将一些隐秘的事情也和盘托出。
最后,钟启竟然大大咧咧地问道:“财迷,你要是在申国发了财给我多少?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。
李文忍不住笑了起来,他回答道:“见一面分一半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