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称为“绝”,江瑶姬却对那什么神功毫无兴趣。她淡淡道:“话说回来,你为何问起他?”
“几个月前,是他带人闯入了良顷谷!我与父亲住在这里多年,从未有过意外。可他们一来,就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!我想,此次父亲失踪,即使不是他干的,也定与他脱不了干系!”俞非晚顿了顿,又道:“还有……许修庆也知道这里!”
提到这个名字,江瑶姬忽地变了脸色。
“许修庆……又是他!”她咬牙切齿地道。新仇旧恨叠在一起,恨不能将那姓许的给千刀万剐。
“姓许的畜生交给我!你多保重!”思虑再三,江瑶姬拍案而起,一个飞身,跃进树林便不见了踪影。
“前辈!”俞非晚自知追不上她,只好高呼道:“你也多保重!”
仲夏夜晚,星河无垠,山水寥落,月色迷离。
良顷谷比之安京城,更显幽静宁谧。
原本正是好梦时分,可俞非晚注定无法安眠。
阿爹不在,屋子里仅剩了她一人,更显寂寥。她本不是个容易伤感的人,但一想到父亲生死未卜,便辗转难寐。
宋扬舟则独自在屋外守夜。
他奉岑将军之命,一路护送俞非晚至此,原本以为能与俞大侠见上面,好回去向将军复命,不曾想,还是发生了意外。
他正想着,回去如何向岑将军交代,忽然间,草丛里传来一些不寻常的动静。
行军多年,他早已练就了灵敏的耳力,正欲起身去查探,眼前一阵呛鼻的烟雾扑来。他来不及掩住口鼻,便被迷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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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承昱立于窗棂边,望着迷离的月色出神。
三日前,他自广陵道折回,返程路上,便接到了俞非晚离京的消息。虽然有江瑶姬和将军府的亲信跟着,但他总归是放心不下,便遣了暗卫前去打探。
如今,消息也该传回来了!
贯江厅内,暗卫石溪望着谢承昱落寞的背影,整了整神情,回禀道:“主公,汇总了七十二桩传来的所有线索,那日带头闯入良顷谷之人,是‘白面生妄容’!”
“妄容……”谢承昱背身而立,两手交叠虚握于身后,指尖轻轻摩挲,陷入沉思。
“他的身世背景查到了么?”
“禀主公,妄容是个孤儿,无父无母,幼时被血蛛教教主孟莲心所收留,在教中长大。孟莲心传授他武艺,还练了欢……”说到这里,石溪顿了顿。
“欢羽神功?”谢承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。
“正是!他练成了‘欢羽神功’,再加上‘烈枭掌’,和血蛛教制毒的本事,武功之高,可以说是稳坐‘五绝’之位。”
“嗯,下去吧!”谢承昱揉了揉眉心,试图抹去心中一丝不安的隐忧。
“主公,您之前遣我调查岑烨,暗桩来报,岑烨将军戎马一生,为人刚正不阿,是我朝不可多得的良将之才!”石溪将查得讯息,继续如实禀告谢承昱。
“将他与朝中重臣互通往来的过往,一一查明。”谢承昱嘱咐道。
“是!”
“禀主公,岑府宋扬舟副将求见!”另一名暗卫上前单膝跪地,朗声通传道。
谢承昱一听,岑府的副将竟折回来了,非晚却还没任何消息,心下便有了不好的直觉。待见到宋扬舟本人时,便坐实了这份预感!
“谢公子,岑将军命我前来通传,良顷谷……出事了!俞姑娘,被掳走了!”
那日,宋扬舟被一阵迷雾熏晕了过去,待醒来时,俞姑娘便不见了。
关键是,他还不知是何人下的手!屋内并无打斗痕迹,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。
果然,这江湖之事,比之行军打仗,要复杂千万倍!
谢承昱闻言,本就皱起的眉宇陷得更深。
他正沉默着思考对策。一时间,整个房间虽然都是人,却仿佛被冰封住一般,噤若寒蝉,落针可闻。
恍惚间,又听那名暗卫吞吞吐吐地道:“禀主公,暗桩刚刚来报,是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是什么?你快说!”这一句,是石溪代谢承昱问的。他有理由怀疑,如果暗卫再不回答,估计谢承昱会先摘了他的脑袋!
“是‘血蛛教’干的!”那暗卫卯着胆子豁出去道,背上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宋扬舟闻言,不禁有些吃惊——这醉江楼的暗卫,竟然比朝廷的将军府还要神通广大,消息如此灵通,连细枝末节,也能了如指掌!
“血……蛛……教!”
“砰”的一声,银光炸裂,碎玉横飞。谢承昱一个掌心发力,捏碎了桌上的一盏茶杯。
“少主公息怒!”石溪领着暗卫跪在了地上。
不待众人反应,恼怒的谢承昱便要夺门而出!
正准备进房间的曹康野见了,堵着他的去路,再三劝阻道:“少主公三思啊!营救俞姑娘之事,不能急于一时,那血蛛教手段歹毒……哎,少主公!”
谢承昱置若罔闻,他一掌拂开曹康野拦过来的手,一个纵身飞扑,衣袂翩跹,威不可挡。
他径直跃下了醉江楼,清俊的背影,消失在茫茫月色中……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