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重视水源这个角度来看待问题，叶锋和万健康，想法都是一致的。
叶锋接着说道：“我不是专业的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，假如这个厂的所有设备买回去，没有专业的人操作的话，能实现山泉水自来水化吗？”
“不能。”万健康的回答干脆直接。
叶锋双眼犀利地盯着万健康，发动能力：情绪控制，开放
受到情绪控制的万健康，那冷漠的表情，突然发生了变化，他感觉自己更愿意跟别人倾诉了。
“水质处理，靠的不是设备。”万健康开门见山。
叶锋最担心的就是这个。
水质处理，和瓶装水的生产线完全是两个不是同一个行业的东西，这个叶锋从刚刚看到这些设备的时候就能想到了。
瓶装水生产线，从头到尾，每一个步骤，都是设备严格参与的，要想灌装出合格的瓶装水，按照生产线的说明书来操作，绝对没有问题，那个东西，即使没有专业人员，只要专门有人呢负责研究，是完全没问题的。
但是，自来水厂的水质处理，每一个步骤，都需要人的经验进行把控，根本就没有一个一言九鼎的数据给你。有的步骤就算有这种数据，如果达到这个数据，也是要靠经验的，而不是靠设备。
叶锋看到设备的样子，就能够理解了。
“我能猜得到。”叶锋深以为然地点着头，说道：“你愿不愿意跟我回西山墅？”
叶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“什么？你说什么？”万健康以为叶锋在开玩笑，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对方。
“我没有开玩笑，今天我来到这里才知道，水处理这件事情，没有一个信得过，有经验的人，根本就不行。”
“我是有正规工作的，你明白吗？我即使不当这里的厂长了，我也有地方去，我去了自来水一厂，也……”
后面的话，他没有说出来，他其实并不确定自己去了自来水一厂能够怎么样。
叶锋看出了问题，微微一笑。
此时此刻，“情绪控制”的效果还没有结束。对方仍然受到“开放”的影响。
趁现在，叶锋继续问道：“我有一个问题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我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年轻，就做到一个自来水大厂的厂长的？”
一般人问这句话，是稍微有些冒犯的，叶锋仗着对方受到“情绪控制”的影响，才敢直接这么问。
万健康低头说道：“我并不是这里一开始的厂长，一开始的厂长早就被调到水利局去了。”
叶锋只听了第一句话，就明白了，这算是熟悉的配方。
“我原本，只是这里的生产部的主任而已。自来水厂的重要领导，都希望自己的履历完美无瑕，一个最后做到没有的自来水厂的领导，听起来不好听，虽然厂子的消失跟经营领导什么的没关系，但是，他们依然不喜欢这样的履历。”
“因此，在自来水正式要被撤销之前，他们都纷纷得到了消息，能脱身的都提前脱身了，只需要简单的平调就可以。”
“自来水厂不能没有厂长，那个时候，还需要运行，我就主动承担了下来。”万健康说道。
虽然前面，是叶锋预料到的，但是，后面着实没有想到。
叶锋以为万健康是因为顶包之类的原因成为了厂长，没想到这小子是因为责任感，主动承担这样一个被人丢弃的自来水厂。
这个人的人品应该没什么问题。
叶锋即时开启信息探查。
“万健康：人类，27岁。”
“好感度：友善。可招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