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顷刻间,我就意识到自己能动了,很神奇。
我擦了把眼泪,一骨碌爬起来,伸手把被子揪过来盖在腿上,“李医生......谢谢!哎,不对呀,你不是去外地了吗?”
李观棋面无表情的“嗯”了声,“听说医院里,这段时间频繁出事,我回来看看。”
我垂眸盯着他脚上的黑靴子使劲瞅,“原来你真的是个道士!”
李观棋挑眉看我,“怎么,你之前也听谁说过吗?”
我摇头不吭声了。
李观棋若有所思的笑笑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黄符,一左一右贴在我床头的两边,“刚才那人的身上,有只很厉害的老鬼,应该是地府的通缉犯。”
“不过你不用担心,我会想办法联系阴差,让他们尽快处理。”
我不解的问了嘴,“你不是道士吗?为什么你不直接收了他?”
李观棋仍旧面无表情,“因为没人出钱。”
......
冒昧了。
毕竟人家道士也是要吃饭的。
这个回答让我一时有些尴尬,就再没吱声。
李观棋走后,我彻底睡不着了,靠在床头细细一合计,才开始后怕。
浑身跟个筛子似的抖了老半天,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。
张鹏......不是被嘎了吗?
病房中一片寂静,门外是便衣来来回回巡逻的脚步声。
因为这段时间医院风声紧,我一直没有机会,钻出铁栅栏去找凌志坚。
但袁崇焕那天说的话,一直在我心中盘旋。
我愈发的难以入眠,干脆下床到阳台上,做了一套中学生广播体操。
支棱半天,身上也微微出了些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