铭君的事,没有在整个狐族中张扬。
九尾狐王很是疼爱这个弟弟,并不希望他的名声为其他几个族群所诟病。对于这种行为,桑郁卿没有立场去批评什么,只是觉得这世间有灵万物啊,都逃不过情之一字。
将铭君和他手底下几个亲近的人禁锢关押起来,桑郁卿便被九尾狐王按着头写了一封信。
“介绍信?”桑郁卿捏着笔,一时间顿在当场,哑然无声。“什么介绍信?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?”
自从被带进了狐王的住所之后,桑郁卿就觉得这狐王的待遇要比一般的族人可是好太多了。
虽然住处也是在地下修建,不过青砖红木金丝屏风,规格和奢华成都一点都不比人界那些修行大佬们差多少。
九尾狐王捏着她手里毛笔的底部,在砚台上沾了沾鼻尖,催促道:“又不会太为难你!就是让你给神农顶上的那老东西……给他们写封信,说是你引荐前来造访的。”
桑郁卿一听他这话,就知道这其中有些猫腻。
她把几乎快落在纸上的毛笔拎起来,笑眯眯道:“怎么回事?你跟神农顶的人,有旧怨啊?”
“没有,你就
、你就按我说的写。”
“我不写。”桑郁卿直接了当地拒绝,好整以暇地盯着他。“除非你肯告诉我,你跟神农顶有什么过节?”
九尾狐王见桑郁卿的眼睛都亮了,知道她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,便只好松开了手。他蹙着眉头,嫌弃道:“早几百年前,我跟神农顶的人打过交道。他们门下有个弟子将我辛苦收集到的珍稀药材尽数骗去,还死不认账。我只好找上神农顶,当着他众多师兄弟的面儿,把他给打了一顿。”
要这么说,桑郁卿就了然了。
“这有什么?一点小摩擦而已。”她没当回事地开始落笔写信,随口一问:“你打的神农顶弟子,叫什么啊?现在还在神农顶上待着吗?”
利落的几笔落下,桑郁卿还没来得及欣赏自己花了功夫练出来的字迹,结果就听见九尾狐王在那儿幽幽说道:“他?他现在可了不得,据说是神农顶的宗主,叫什么……”
“炎曜?”
“对,是叫炎曜没错。”九尾狐王挑起了眉头看向桑郁卿,“你知道他啊?这小子自从当上宗主之后,就混的风生水起,哼!要是知道我这次有求于他,他还
不高兴得整我一回啊?”
桑郁卿遗憾地将毛笔搁在了笔台上,对他说道:“那你恐怕是要被神农顶的人为难一下了,因为主治这毒的人,正是炎曜前辈。”
正在喝茶的九尾狐王差点将手里茶杯扔出去。
为了避免给自己引来麻烦,桑郁卿将信纸放在了九尾狐王的面前,抢在他前面开口:“信呢,我已经写好了,不过你们两个之间的过节恩怨,我就管不着了。”
九尾狐王也没指望她会插手这件事,不管是什么因果,都得他自己受着。
他将信纸拿起来,草草过眼了一遍,折起来放进了信封后便对桑郁卿挥了挥手,有点用完就丢的无情。
“你可以离开涂山了,之前的事,我便既往不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