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生来便拥有前世的记忆,可谓是活得比谁都要长久。你师父难道没有告诉过你……”
“——活太久是会遭天谴的吗?!”
鬼哭幽剑的剑身蓦地燃起魔火,红亮的火光将桑郁卿的脸照得也泛起了红,灼灼跳动的火焰影射出她此刻的心情。
只可惜遗憾的是,那鬼哭幽剑刺进了谷衔一的身体里,他毫无反应地站在那儿,动也不动,宛如一尊雕像。
即便是
魔火烧到了他的胸膛上,也像是遇着了天敌一样,熄灭得迅猛而又悄无声息。
桑郁卿怒极,双手将鬼哭幽剑一转,那剑便迅猛地从谷衔一的胸口处径直穿了过去。
这要是换成一般人,整个胸膛都能被她钻出一个洞来。
可那谷衔一就像是个没事人似的。
或者说,桑郁卿的剑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。因为他的身形开始在空气中渐渐淡化,说明桑郁卿方才刺中的根本就是一个虚影!
再见谷衔一时,他已经退至了门口处,面上虽然无甚表情,可他那趋于自傲的眼神却透着几分得意。
“与其向我发愤,不如趁早和你这位忍辱负重的道友作个别。”谷衔一缓缓将门闭上,可他的声音却仍旧传入了桑郁卿的耳朵里。
“不知道你可曾听说,魂灵互换的两个人里必有一死,而且是要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而亡。你觉得,他还有多久的时间?”
几句话,就像是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桑郁卿的心头上。
殿门被啪的一声关闭,外面有重物拍门的声音,不肖多看便可知晓,定是那谷衔一将门外用术法封闭,以免被桑郁卿落跑。
桑郁卿哪儿还能顾得这些呢?
她转身走到了那具苍老身躯的面前,无言与他相对。
“
呵……”从属于谷衔一的身躯里传出了属于柴梓良的熟悉语气,桑郁卿听着听着,眼泪便唰地落下来了。
“别哭。”柴梓良似是经受了什么痛苦的折磨,连说话时候的声音都带着一股子沙哑。他沉沉道:“总归会有这么一天的……从我决定冒险潜入无量宫的那一刻开始,或者说,从闇云派上下都被灭门开始,我所做的一切,就注定会让我陷入万劫不复……能够就这么离开,对我来说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桑郁卿眼泪吧嗒吧嗒地掉。
她是如此清楚地感觉自己在面对生离死别时,内心如此无助。
桑郁卿连连摇头,鼻头一酸,难过道:“对我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。柴梓良,你知道吗?从前世到今生,我都没有几个真正能够交心的好友,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我、想要我的命。”
“可是能遇到你,真好。”
那张梨花带雨的娇俏脸上扯出一抹笑,笑得却是比哭都难看。
柴梓良垂下了眼睛,将内心深处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摊在了桑郁卿的面前,沉沉笑道:“我,亦是如此。”
如果可以,真希望那场相遇,从沧芒幻境开始,就不要结束。
这样一来,我们或许可以靠的更近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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