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衍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身上来回扫量着,最后定格在手举利刃的老鲛人身上。
桑郁卿了然地颔首,亮出了惊鸿练绑在她身上,将她从这暗室之中带了出来。
不巧的是,前不久在海域边界处劫掠他们的鲛人族,在这个时候赶回了族地小岛,等云衍和桑郁卿绑着那老鲛人打算离开此地的时候才发现,他们被这些鲛人给围了。
桑郁卿亮出了鬼哭幽剑,毫不客气地抵在了老鲛人的身上。
“你们若是再不让开,我就杀了她。”剑刃在老鲛人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伤痕,看着很脏很诡异的暗绿色粘液顺着剑的剑身滑落在地。
这老鲛人一看就是鲛人族里的老古董,人
人都敬着她。看见她被伤,纵然心有不甘,鲛人们也只能让开去路。
有个不规矩的鲛人在看着桑郁卿从他的面前走过,刚想偷袭,就被云衍召唤而来的剑从脑门落下,直接将他打成了一滩肉泥。
按理说,他们身为外来之人,本该低调谦让着些,可是自从发现这些鲛人在生啖人肉、毁灭魂灵时,桑郁卿那点仅有的同情心便在顷刻间灰飞烟灭了。
将那老鲛人绑出来后,那些鲛人族仍旧远远地跟在他们的船只后面。
桑郁卿同河洛讲了在小岛上的所见所闻时,便见河洛露出了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,随即陷入了沉思。
云衍道:“河洛,你能从她的口中问出那些魂灵的去向吗?”
鲛人的语言和他们的并不相通。遗憾的是,虽然鲛人的出身离奇,但是他们却能听得懂凡人的话,可凡人却听不懂他们鲛人的语言。
眼下,只能寄希望于河洛了。
勉强从思绪中回神的河洛啧叹一声,耸肩道:“我尽力一试吧。”说完,他便站在了老鲛人的面前,一边用手比划着什么,一边叽里咕噜地说着桑郁卿和云衍都听不懂的话。
那老鲛人听着河洛
的话,越听眼睛瞪得越大,最后连嘴巴都大大地张开,露出了那一口难看又发黄的牙。
桑郁卿不忍直视地别开了头。
良久后,河洛说得口干舌燥了,都不再看见那老鲛人有任何反应,便也很痛快地放弃了。
他对云衍说:“这老太太嘴巴硬得很,怎么都不肯说那口钟的来历和作用。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个传闻,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?”
反正都是一无所获,听一听也无妨。
云衍不吭声,桑郁卿便抬手做了一个“你请便”的手势,河洛勾唇一笑,便说开了。
“东海之上有传言说啊,这蓬莱岛不是仙岛,而是罪恶之岛。因为岛上有着大量的修行资源,不论人神都为其争得头破血流,时间久了,死在蓬莱岛上的修士越来越多,便成了一座人间地狱。”
“杀戮取胜的人在蓬莱岛上建立了自己的势力,他要求东海之上、四方势力都要为他进贡宝物。有人进献法器,有人进献美人,也有人……进献可供修行的生魂魂灵。”
听到这里,桑郁卿不禁睁大了眼眸,桃花眼里满是震惊。
“真的假的?那这说的,岂不就是鲛人族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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