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墨书意朝着桑郁卿斜过去一记无奈的眼神,而桑郁卿则是后悔莫及地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。
好吧,她就不该说那种话!
因为谷琼这一路上都时不时地放上一支烟火,试图联络到自己人好赶来保护她。不过,由于桑郁卿和墨书意施加了屏蔽的术法,所以除了他们两人,别人应该看不到那信号烟花才对。
桑郁卿打起了精神,本来还以为此人应该是谷琼身后的势力的联络人。
没想到那人一开口,便扫了桑郁卿的兴致。
只听这眉清目朗样貌周正的男子犀利地抽出佩剑,随手在空中划下一道剑气,便将扮作山匪的几人逼得不得不出手抵抗。
“你们堂堂五尺男儿,竟欺负一介弱质女流!真是枉费了你们学的功夫、积攒的修为!”
兜帽摘下的谷琼面色阴郁,不用猜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桑郁卿远远地瞥着她那张脸,倒是很想上前好好嘲讽她一番,好将自己受过的言语讥讽都一字不差地还给她。
可惜了!
几个山匪打扮的修士见有人搅和了他们的好事,当即恼火地沉着脸,阴狠地放出了狠话:“臭小子!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,你觉得你能在我们手上讨到什么便宜吗?”
这男
子自信地抿着嘴角,一手背负于身后,另一手执剑在空中挽出了一记漂亮的剑花,傲然挺胸:“能不能,一试便知。”
这双方一言不合,自然是大打出手。
初见几名山匪时,桑郁卿便觉得他们几个人虽然行事龌龊了些,却也还算是修为不低的个中高手。毕竟敢在这种道上拦人的营生,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的。
然而这名后来的男子一出手,桑郁卿才知强中更有强中手。
越是看,便越是心惊。
谷琼已然破了六阶,她是因为灵力亏空才如此虚弱,桑郁卿若是跟她打,只怕要将体内的三股气力都燃爆才有胜算。
可显然眼前的这名男子,他的修为远在谷琼之上,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历。
墨书意眼尖地看见这人竟是带着两把剑,意外地挑起了眉角。“他使的双剑,在对付这些人时,却只用了一把剑。可见他的实力只发挥出了一半。”
这消息叫桑郁卿咋舌不已。
只一半的实力都能将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,若真正的实力展现,那还得了?
桑郁卿正欲从树上跳下去,结果却被墨书意一把按住了肩膀。
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我当然是拦着他救谷琼了!万一谷琼赖上了此人,他们两个打起了
交道,那我日后对付起他们来,岂不是很吃力?”
墨书意哭笑不得,“你放心便是,那人我打得过。”
桑郁卿狐疑地看着他,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“当然。你不信我?”
桑郁卿又坐回了树枝杈上,手里把玩着长春木。她看着那人干脆利落地收拾了那些抢劫的渣滓时,又想起了什么似的,忍不住说道:“不对啊,你能打得过他,关我什么事?日后你总不能一直都留在我身边。”
“不能吗?”
“当然不能!”桑郁卿眼珠子一转,嘴角很快便噙上了一抹笑意:“除非你拜入剑蕴阁门下。你天资过人,若是能与我同支,便再好不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