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书意的嘴角在听到桑郁卿的话之后,很快便垮了下来。
良久后,他才叹息着道:“障乌乃是魔兽,绝大多数都生活在云海崖上,自百年前的正魔之战后,便极少进入中原大陆的领地。我想不出障乌出现在这儿的缘由。”
桑郁卿遥遥望着谷琼的背影,将自己心中的揣摩很快便说了出来。“你说,有没有可能,是什么人驯服了魔兽障乌,令它为自己办事?”
“哈!美人你的想法倒是清新脱俗。”墨书意的样子,只当她是开了个玩笑,连连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。
桑郁卿忙问道:“怎么?没有这个可能吗?中原大陆能者甚多,要驯服一只障乌,也不是那么难的事吧?”
她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墨书意,俨然是一副十足认真的模样。墨书意一眼便望进了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,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了?”
“咳咳。”墨书意干咳了两声,摸着自己的下颌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美人你是有所不知,在云海崖上,每一只障乌在出生之后,都要认森罗门下的门人为主。中原大陆的修士们就算是再有能
耐,也不可能让一只魔兽认两个主人。而且和狡猾奸诈的妖兽不同,魔兽大多热血好战,修的又是极强的霸道功体,他们好斗,只要能战就绝不会退缩。森罗门人,亦是以此为荣。因而魔兽即便是战死,也不可能屈服在中原大陆的正道修士手中。”
桑郁卿对于森罗门的好战有所耳闻,甚至曾经亲眼目睹过,如今再听墨书意这么一说,便觉出其中的不对劲了。
“那障乌……”
“当日在诸葛世家出现的,不过是障乌的影子,究竟幕后操纵的人动了些什么手脚,我们还不知道。”
桑郁卿对他的话有些似懂非懂,等她有空闲去看谷琼的时候,发现谷琼竟是被一伙山匪给打劫了。
虽说是山匪,不过看这些人的身手不凡,修为也不浅,应该是某些修士故意扮作了山匪的模样,对同道实施抢掠罢了。
世道如此,只要不牵扯到身后的势力背景,任你们打个天翻地覆,只要谁赢了,谁才能占有珍贵的修行资源。
谷琼虽然看似柔弱,可她无意露出的那把佩剑,就已经引起了这些人的忌惮。
墨书意道:“美人,这下可是有好戏看了。”
桑郁卿勾
起了唇角,从高高的断崖上跳下,落在了距离他们起冲突之地很近的一棵树上。
两人的行迹一路藏匿,动作又小心谨慎,也叫这群人一时间竟没有多余的功夫注意到他们两个。
更别提已经实力大损的谷琼了。
能看到谷琼吃瘪,桑郁卿心中自然快慰得很,只是她还得保证谷琼不会死在这些人的手里,这倒是让她心中很是矛盾。
墨书意道:“你这师妹,一路上装作牲畜无害的模样,暗中吃了不少续灵丹,虽说没有恢复到之前那般强悍的地步,却也足有原本实力的三分之一。她是存了心思,故意引这种小毛头上钩,好倒打秋风。”
桑郁卿微讶:“你倒是看得仔细,我只注意到她一路上放了几个烟花,许是在跟什么人报信儿。”
“你也不差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