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老爷子闻言欣慰不已:“明白便好,篱儿,你向来聪慧,祖父相信,这其中尺度你定然能够把握好。”
傅江篱低眉颔首:“爷爷,孙女当真知晓了,您莫要操心此事了,好好保重身体才是。”
语罢,她拉过傅老爷子的手凝神把脉。
确认爷爷身体并无大碍后,她站起身笑着同傅老爷子告别:“爷爷,孙女先回了,改日再来看您。”
傅老爷子点头,将淡淡的不舍之情掩藏于眸底深处。
上了回王府的马车,傅江篱渐渐收敛了面上笑意。
当年原主父母身死一事是为阴谋,身后主导的势力盘根错节。
冷宫中的废后娘娘从前虽为一国之母,可若说她与原主父母身死那场战役有多大的瓜葛,她也是不信的。
背后主导之人,显然比废后娘娘更加厉害。
既如此,那废后为何会知晓傅子石之事?
傅江篱揉了揉眉心,觉得思绪越发混乱。
一旁的月霞见状,忙伸出手替主子按摩:“王妃,您可是再为何事烦扰?”
“嗯。”
“奴婢瞧您方才的模样,可是所想之事毫无进展?既然毫无进展不若便先听之任之,兴许您不那么急切地想
知晓某些事后,便船到桥头自然直了也说不定呢。”
月霞说话摇头晃脑的,看起来到颇为可爱。
也不知是月霞的按摩手法高超还是她的话当真安慰到了自己,傅江篱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。
她笑了笑:“月霞说得十分在理,这次倒是本王妃没你看得通透。”
被主子夸了,月霞红了脸:“王妃过誉了。”
二人交谈之间,马车已经在王府门前停下。
“王妃,已经到了。”
马夫的声音在轿外响起,马车内,二人的交谈戛然而止。
“好,你辛苦了。”
傅江篱轻声说着,而后伸手掀开轿帘径直下了马车,月霞紧随其后。
月霞看了眼天色,恭敬询问道:“王妃,眼见快到饭点了,是先去正厅用膳还是先回房呢?”
“先回房换一件衣裳吧,后背汗津津的,实在不舒服。”
“是,王妃。”
二人行至花园之时,傅江篱不禁被园中美景所吸引。
碧绿湖水中,几朵睡莲开得正好,荷香幽幽、沁人心脾。
微风轻轻拂过,将浓郁花香带到她的鼻畔,傅江篱深吸一口气,心中的种种不愉快消散了不少。
她唇边挂上笑容,正欲
上前仔细打量湖水中的睡莲,假山后却发出一阵异响。
傅江篱面上笑容瞬间荡然无存,警惕心拉满。
“嘘。”她侧过头朝月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而后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假山后的声响。
似乎是重物在地上被拖动的声音,听着他们的动静,拖动重物之人实在小心翼翼,想将动静努力压到最低。
怎么回事?
王府若是有重物需要带进王府,自然可光明正大用板车来拖,又何必这般鬼鬼祟祟?
难道是有心人欲嫁祸晏王府,此番是府中细作偷偷挪动证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