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情若没有戳破,那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毕竟是自己的儿子。
可如今苏墨远和徐行之死里逃生,从身上的伤痕来看,想必也是吃了好一番裤头。
苏临域所作所为,不仅仅是动摇周国根基,欺君罔上蔑视律法,甚至对自己的同胞手足下手,不顾兄弟之情。
何其恨毒。
皇帝这次就算还想保苏临域,也觉得对不起苏墨远这个儿子。
更何况,若他是非不分,不按照律法惩处,那他与
那些昏君又有何区别?
苏墨远躺在床上,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皇帝。
皇帝帮李家隐瞒罪证也不是第一次了,从苏墨离的来信也知晓皇帝这段时间也帮苏临域善后了不少荒唐事。
这一次苏墨远拿出关键证据,重重一击,若皇帝还是要装瞎,那他便也不想和他演什么父子情神的戏码了。
“朕知道了……你好生歇着,这件事,朕自有决断……”
皇帝抬手,刘东余便立刻心领神会弯下腰把那些证据全部捡起来。
苏墨远看着皇帝走出去的背影,恍惚觉得他好像突然老了十几岁一样。
刘东余跟在皇帝的身后走了出去,见皇帝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门外,踌躇着上前道:“陛下,这可是风口,站久了仔细伤着您的身子。”
皇帝目光悠长的看向宫墙外的天空:“刘东余,你说,朕是不是做错了。”
刘东余一愣,随即扬起笑脸:“皇上,您可是九五之尊,这个世界上您的话就是真理,谁敢说您做错了啊?”
皇帝张了张嘴,正打算再说些什么,便见远处的商语凝跟着小太监走了过来。
“臣女参见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平身吧。”皇帝侧身让出一条道,“墨远在里面等你,你先进去吧。”
商语凝觉得有些莫名,她原本以为皇帝是让自己来治病的,但现在看皇帝的意思,倒和她想的有些出入。
商语凝对皇帝再次行了一个礼,便走进了屋内。
徐行之被安顿在隔
壁的屋子里,此刻这屋内只有苏墨远一个人。
他听见开门声,下意识谨慎的抬头,见来人是商语凝,又放松了下来。
“你来了?”
商语凝点头,见苏墨远确实虚弱,不由得蹙眉询问:“何必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?”
“若非如此,怎么能引起轰动,怎么让皇帝心软愧疚?”苏墨远勾唇一笑,“只怕现在皇帝心里后悔极了,觉得都是之前他对李家的庇护纵容,才让我和徐行之遭此大难。”
商语凝叹了口气,见苏墨远的伤口又开裂渗血,心里一惊。
“你这怎么还有伤口?”
“做戏做全套,为了逼真,我和徐行之互相拿剑在彼此身上划了几刀,小伤而已,不必担心。”
商语凝本着医者仁心的想法,拿起一旁的药膏想给苏墨远上药。
苏墨远倒是比商语凝还要扭捏,拽着自己的衣襟不放手。
“你怎么扭捏得跟个大姑娘一样?你放心,在医者眼中,伤者是没有男女之分的。”商语凝奇了怪了,“你之前刚认识我的时候表现得风流至极,现在在这里跟我演什么呢?”
苏墨远脸一红,下意识解释道:“那只是我对外的面具而已,实际上我和那些姑娘一点都不熟!”
商语凝无奈,把药膏递给苏墨远:“那你自己上药成了吧?我转头不看了。”
苏墨远接过药膏,见商语凝真的转头不看,自己心里又有些懊恼。
商语凝好不容易愿意和自己亲近一些,自己竟然还拒绝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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