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手,忽然就是挡在了雁菡的面前。
白皙的五指死死握住了那还滴答着茶水的茶盏。
雁菡回过神来的同时,朝着身边看去,当即开口道,“小姐。”
孟繁落示意雁菡先行下去,才是转眼看向了正厅里的容成朗,“齐王好大的脾气,我竟是不知我这尊硕王府什么时候能了齐王的发泄口了?”
容成朗看着孟繁落那双漆黑的眼睛,下意识地一怵,咬了咬牙才是道,“今日本王来并非是来跟尊硕王妃讨口舌之争的,还请尊硕王妃赶紧将墨画还给本王。”
孟繁落一听见墨画的名字,未曾愈合的伤口犹如再次被人撕裂开,周身的寒气也随之开始外泄,“齐王还真的是好大的口气,别说墨画的离开跟我没关系,就算是当真与我有关,齐王觉得你又是凭什么让我乖乖把人交出去?”
对于孟繁落,容成朗真的是没有丝毫的办法。
他在来尊硕王妃之前,都是已经进宫去了一趟,结果没想到皇宫也是乱糟糟的。
容成朗等了足足的两个时辰,才是看见了皇上。
结果等他将此事跟皇上说明,让皇上做主逼迫孟繁落交出墨画的时候,皇上却只是让他自行解决。
如此看来,皇上是下定了决心要偏袒孟繁落了。
明白来硬的不行,容成朗只得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,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,“这是墨画留在房间里的,尊硕王妃不妨先行看看再想想要不要将墨画还给本王!”
孟繁落看着那封信,瞳孔就是一颤。
她上前几步,在容成朗的怒视下,打开了那封信。
上面的自己是墨画的,孟繁落认得。
信上面的内容也很简单,墨画不过只是写下了几句话而已。
邵阳公主,在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,我怕是已经走了。
奴
婢此生最好的时光,便是陪伴在邵阳公主的身边,只是奴婢希望邵阳公主能够忘记了奴婢,继续好好的活下去。
别想念奴婢,奴婢不配。
也别寻找奴婢,奴婢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,一个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地方。
孟繁落捏着信的指尖在发白。
墨画陪伴在邵阳的身边这么长时间,可是称呼却从未曾发生改变。
“尊硕王妃还有什么话可说?这信上面墨画是如何的不舍又是如何的纠结,难道尊硕王妃真的没有看出来吗?能够让墨画这般的人除了尊硕王妃之外,怕是再没有其他人了,尊硕王妃难道还想说墨画的离去跟你没有关……”
“啪——!”
一道清脆的声音,彻底打断了容成朗没有说完的话。
倒退了数步,将正厅里桌子椅子都是撞到在地才是得以停下的容成朗,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瞬间就是肿成了馒头的脸,震惊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,你敢打本王?”
孟繁落冷冷地看着容成朗,“打你?算是轻的。”
容成朗怒起双眸,“你!”
孟繁落则是将手中的信朝着他扬了去,“齐王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,就赶紧拿着信滚出尊硕王府……趁着我还有理智的时候。”
如果不是她还有理智,只怕早就将容成朗这个渣男捏成球了!
容成朗,“……”
不但没有找回墨画,他还挨了一鼻子的骂?
这还有没有王法了!
只是容成朗就算生气也没有失去理智,现在的他可是站在尊硕王府里面,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,他可是连救兵都是没有的。
如此想着,容成朗咬了咬牙,再是不甘心地朝着门外走了去。
一直守在院子里的雁菡见此,赶紧进了正厅,“小姐……”
孟繁落却是叹了口气的道,“服侍
我洗漱吧,我累了。”
雁菡知道小姐心里怕是藏着什么事情,可是见小姐那没什么血色的脸庞,她也是不好多问,赶紧陪着小姐一起朝着主院的方向走了去。
容成朗怒气冲冲地回到府邸,还没等他来得及喘口气,就是听见府里面不停地有吵闹以及砸东西的声音响起。
小厮见齐王总算是回来了,赶紧就是跑过来小声道,“邵阳公主来看墨画姑姑了,却听闻墨画姑姑走了,眼下正是在里面闹腾着呢。”
容成朗好一阵的头疼。
可哪怕是再不想面对,还是匆匆朝着墨画院子的方向走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