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一肚子的狐疑和怨气,江盈秋当天晚上就是堵在了府门口的。
刚从三皇子那里回来的孟临鹤,一下了马车就是看见江盈秋阴魂似的杵在门口,整个人瞬间就是不好了。
一看见江盈秋,他就是能够自己头上的绿帽子有多高。
这心里如何能舒服!
江盈秋当然也知道孟临鹤对自己还有不待见的,但是她却更加知道孟临鹤最为在意的是什么。
所以她一走到孟临鹤的面前,就是当先哭了起来,“老爷,这事儿您可是不能不管啊。”
孟临鹤皱着眉,“又是出了什么事情?”
江盈秋压了压声音,就是将今日的事情都是给说了一遍的,“本来我就是奇怪了,乔氏一直都是跟咱们孟家一条心的,怎么是说要分家就要分家了呢?结果到了晚上我才知道,原来是那个野种挑拨的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我既是跟老爷说了,自就是确定了,那野种还是吩咐了大厨房的,说是分家以后孟家所有的开销都是要减半的,我是无所谓的,但是我怕老爷您的身体吃不消啊!”
江盈秋哭的梨花带雨,自然而然的就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是推在了孟繁落的身上。
当然,她并不知道,她是真的蒙对了。
今日的事
情确实是孟繁落出的主意。
现在的她一口咬定是孟繁落,就是想要让孟临鹤知道,在这个家里面,只有自己是跟孟临鹤永远都是在一条船上的人。
毫不知情的孟临鹤倒是真的被江盈秋给说毛了。
虽然他不相信那个野种会知道些什么,但凡事总是要小心才是。
况且当年的那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,不然死的可不单单是他和江盈秋,就是整个孟家的九族连同江家甚至是更多人,都是要逃不过一死的。
“走,我跟你一同去落院看看。”孟临鹤难得的正色了起来,更是罕见地拉住了江盈秋手,一起朝着落院的方向走了去。
那件事情除了他之外,知道一些大概的就只剩下江盈秋了。
这个时候他自是要拉着江盈秋一起壮胆的。
刚好此时,南院的丫鬟来接孟临鹤,结果就是看见孟临鹤跟江盈秋一并走了。
心事重重的孟临鹤自是没发现身后的丫鬟。
江盈秋倒是眼尖,不过她并没有告诉孟临鹤,而是故意抬高了一些音量,靠近孟临鹤道,“不管如何,老爷到了落院可是要切莫沉住气才是,毕竟三丫头可是你我的女儿啊!”
这话听在孟临鹤的耳朵里,无外乎不是一种刻意的提
醒。
若是孟繁落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,他自也是要沉住气的。
但是同样的话落到南院丫鬟的耳朵里,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。
丫鬟匆匆跑回到了南院,一进门就是急着道,“琴姨娘不好了,老爷被大夫人拐走了!”
春琴捋了捋头发,“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她不是一直看不上我么?”
丫鬟却是又将刚刚江盈秋对孟临鹤的话都是给说了一遍,“依奴婢看,那大夫人就是在映射琴姨娘您没有孩子。”
春琴听着这话,那特意勾画出的细眉,就是紧紧地拧在了一起。
她出身本就不好,进了这孟家也是闹出了不慎光彩的事情,大夫人不喜欢她她也是理解的,但如此的讥讽她可是当她真的好欺负?
春琴冷冷地转身看向了梳妆镜内的自己,唇角就是无声地勾了起来。
跟她抢男人,也要看她给不给。
江盈秋这边,已经是带着孟临鹤进了落院的。
酉时还没过,落院的房门就是紧紧地关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