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容成崇湳的附和,容成靖和容成澈都保持着静默。
老皇帝看着自己这两个完全被容成崇湳所压迫下去的儿子,头更疼了。
“你们两个可有什么好的提议么?”老皇帝无奈开口。
容成靖看向容成崇湳谦虚一笑,现在的他不足整面与容成崇湳交锋,自要有所退让,“这么长时间南柳村一直都有重兵看守,却还是被人钻了空子,儿臣觉得尊硕王爷所言极是,只是……”
容成澈暗搓搓地打断了容成靖的话,紧接着又道,“只是此番加派的人手,还是自己人领兵的好,一来能够让父皇放心,二来就算是此事宣扬出去,也定能够让容成王朝其他的百姓觉得朝廷还是重视南柳村的。”
被抢了话语权的容成靖很是窝火,却只能附和地道,“父皇明鉴,四皇弟所言便也是儿臣所想。”
容成澈面对容成靖的抢功,则是不再多言。
只要所有的功劳不是容成靖自己的就好。
老皇帝这次倒是没有生气,静默地琢磨了一番,对着众人摆了摆手,“你们先下去吧,至于究竟派谁前往,明日朝堂自有定夺。”
容成崇湳当先起身走出了御书房,容成澈和容成靖紧跟其后双双告退。
只是出了御书房,容成澈也没有去追容成崇湳的脚步,而是转头前往芙蓉宫去,去看望自己的母妃宛娴贵妃了。
虽然容成崇湳辅佐他并非是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,可是眼下储君未立,他也不好将容成崇湳和他的私下来往公然昭之。
身为皇子,那把椅子不一定非得要夺,但既然他有了这个心,就一步不能错。
否则满盘输。
容成靖也是顺道去了凤仪宫。
听闻容成崇湳进宫的皇后,只当皇上是愿意为了她出头,没想到等了半宿的消息,竟是将自己的儿子给等来了。
在听完了容成靖的话之后,皇后的脸色更是难看到发青,“皇上果然还是器重尊硕王爷,难为本宫今日在御书房哭了一个时辰。”
罗琳尸骨未寒,皇上却只字不提。
她真的是快要被气死了!
容成靖看着自己母后青白的脸色,却没空安慰,“从皇叔还手握督隽司的大权,母后就应该能够看出来,父皇的重心仍旧在皇叔身上,母后既然知道如此,又何必跟皇叔不快?”
皇后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,“你在责怪本宫?”
容成靖被迫低头,“儿臣不敢。”
这么多年,面对皇后的强压姿态,
他一直都是如此过来的。
他知道自己的母后是骄傲的,甚至是高傲的,他小的时候其实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,现在现在他却很厌烦母后的这种自负。
想当年所有的皇子都还尚小,皇叔其实也是很疼他的,总是带着他在宫里游玩,就是后来出了那件事情之后,皇叔也没有疏远他。
如果当年若不是他的母后不知悔改,又那般的清高自傲,想来现在被皇叔暗中辅佐的那个人就是他了。
当然,这种事情容成靖现在不会说,或许永远也不会说。
他已经失去了皇叔的辅佐,万不成再失去母后的扶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