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忍冬凝着她那泫然欲泣的神色,忽的心里揪了揪,忍不住安慰道:“情爱之事,本就非人力可违,一切自有定数,白芷姑娘莫要太伤心。”
白芷忍不住望着他,“娘娘生了以后,魏公子打算去哪里?”
魏忍冬拿着本医书,负手身
后,神色懒散倦怠,他望向外头,目光长远,“身在天地间,去哪里都是一样的,姑娘不是还有要事?去忙吧,这两日天气转凉了,这儿新制了两颗药,姑娘早晚服一粒,可驱寒气。”
白芷接过那药,脸色微红,“多谢公子。”
魏忍冬凝着她的身影,白芷是个生得很漂亮的人,大约是传承了她母亲姿色的缘故,加上身形纤细,做事周到,性子也是个沉稳的,魏忍冬总觉得,如今的白芷,似乎让他有些欣赏。
他进了内殿,皇后用了药,如今正在绣小帽子,见他来了,朝他笑道:“你说,这小帽子,好不好看?孩子会喜欢吗?”
魏忍冬来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,“娘娘用心良苦,小殿下会知道的。”
皇后垂眸,叹了叹气,“官家如今变了,眼下还认我这个孩子为太子,可是将来呢?若是赵嫔生下了孩子,我的孩子又该如何?如今官家与我的情分,是愈发的少了。”她总得替孩子谋划谋划吧!
魏忍冬着她,替她把了脉,“娘娘,想做什么?”
皇后轻抚着肚子,轻笑道:“我什么也不想做,魏公子,这孩子到底无辜,赵妍捷未必会让我平安生下来,我怕到时候出变故,若是我殁了,烦请你,以一个死婴将孩子换走。没有阿娘的孩子,在这世间,总是要多受上些苦。”她如今没有这么心力与那赵妍捷争。
更让她无力的,并非是她不争,而是她清楚的意识到,哪怕她去争,新帝的心思也不在她的身上,那么争来争去的,又有什么意思。
“有我在,你们必定母子平安。娘娘,别想这些事杞人忧天,你该想的是将来要如何看顾好太子殿下。我那师妹,是个热心肠的,也断不会冷眼旁观。”魏忍冬收回手,皇后近来心神不宁,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。
皇后
扯了扯唇角,冷笑道:“如今你瞧瞧官家,哪里还有当初的模样,今日听闻,王爷首战告捷,他在殿上非但没有鼓励,反而一顿训斥,再这样下去,岂非让人寒心!这个赵妍捷,如今留不得了。”
皇后凝着殿外斑驳的光影,心思愈发的沉,魏忍冬拧眉,瞧着她,她忽的笑了,“说笑罢了,魏公子别当真,我如今这个身子,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“娘娘身体并无大碍,好生歇息。我再去换一换方子,这些日子,娘娘若想走动也可以走动了。”多动一动,生的时候才不至于体虚无力难产。
“好,有劳魏公子了。”皇后朝他微微颌首,魏忍冬又叮嘱了几句,这才出了殿,殿外的几个丫鬟正在小声的嘀咕着,“听说那赵嫔今儿气得要上吊,官家在那儿哄了好久呢。”
“哼,不过是个乱臣贼子,爬了龙床,不知廉耻,有什么可提的,仔细让娘娘听见了,伤了娘娘的心。”
“唉,咱们瞧不上有什么用,官家喜欢得紧,这会子在那儿哄人呢,宫里头的有谁瞧见官家这么低声下气的哄过人?再这么下去,我担心那狐媚子对皇后娘娘和小太子下手。”
魏忍冬听着这话皱了皱眉,他轻咳了两声,那两个丫鬟吓了一跳,顿时噤了声。
那新帝这时候在如意殿里,瞧着要上吊的人,伸手将人拉了下去,赵妍捷抹了一把泪,哽咽着道:“我不过是去瞧一眼,没想到他夫人竟然那样说我,我如今脸面往哪儿搁。”
新帝将人拉住,“那你想让朕如何?”
“我要出宫,要去霍家讨个公道。”在这宫里,她与那荣王碰不上面,如今已经有大半个月了,荣王却一点消息也没有,她有些着急了。
新帝脸色一沉,“以你的身份,不必如此,你若实在不解气,朕将你将人召进宫来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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