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妍捷顿时不闹腾了,目光盈着泪,委屈巴巴的瞧着他,“那你将她召进宫里来,我定要同她讲个清楚,他怎能那样说我!我当初落了难,是他倾力相帮不假,可我与他是清清白白的,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。”
“是,朕自然知道。”他伸手将人半搂着,温柔的安抚着,赵妍捷揪着他的龙袍,吸了吸鼻子。
“我就知道,你对我最好了,只可惜,阿妍当时不懂事,嫁给官家嫁得晚了,当初若能早一些,或许也不会被那些人这样作贱,还好有你护着我。”她这一吹捧将新帝捧得高高的,开心得很。
新帝轻握着她的手,只觉得心里愈发的满足,“朕最爱的就是你,怎会舍得你受半点委屈?”
赵妍捷靠在他的怀里,心里却想起下朝时那一幕,如今的霍燕堂,还真是娶了个不错的妻子,可那又怎么样,他身边的那个位置,原本就该是她的,等她哥哥攻入南晋,取了狗皇帝的首级,到时候她定会嫁给霍燕堂!她始终相信,她与霍燕堂有着极大的缘份!
“好了,别为着这些不值当的事伤心,眼下咱们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要做。”他将人搂在怀里,往殿内带,赵妍捷嗔道:“官家,现下大白天的,怎么……”
“你要为朕生个孩子,无论公主也好,皇子也好,将来你的地位谁能撼动?阿妍难道不知道母凭子贵的道理?”他轻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,满是宠溺。
生孩子……凭他也配让自己生孩子!赵妍捷心里有些反感,但还是依在他的怀里,装得十分羞涩,“也不知道,咱们的孩子,是随了你,还是随我,我倒希望能生个女儿。”如今这个季节了,她那位嫂子也差不多要生了,算算脚程,应当是与她哥哥汇合了。
“儿子也好,女儿也好,你生的,朕都喜欢。”他一把将人抱着去了内殿,一旁伺
候的丫鬟退到中殿,听着里头的动静,端正站着,头也不抬。
外头忽的下起了雨,雨声伴随着屋里的动静,经久才歇,一旁的大宫女见皇后撑了伞出来散步,从如意殿经过,故意在门口阴阳怪气的,“皇后娘娘,如今下了雨,娘娘可要进来躲一躲?”
贵嫔扫了眼那丫鬟,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敢这么对皇后娘娘。”
“奴婢算不得什么东西,不过是个奴才罢了,娘娘们别与奴婢置气,官家这会子还在里头呢,也不知怎的,两人恩爱得很,这青天白日的,就在殿里关了门了,啊,只怕是不便留娘娘们了。”她垂眸笑得开怀,一只帕子捂着嘴,夸张得很。
贵嫔几个气得咬牙切齿,“那就是个狐媚子!大白天的……简直,简直有伤风化。”
“风化不风化的,奴婢们也不懂,不过,官家对咱们赵嫔这样上心,想必好日子也该来了。”她的视线从皇后的大肚子上扫过,如今有官家在,这些女人也不敢将她一个如意殿的宫女怎么样。
贵嫔呸了一声,“什么东西!如今这些下人是愈发的没个规矩了,她冲撞娘娘,按律该如何?”
一旁的白芷扫了眼那大宫女,“掌嘴二十,若更严重些的,拖去慎刑司处置。”
这宫女脸色微变,“我可是如意殿的宫女,官家与娘娘还在殿内,你们怎么敢!”
皇后一只手搁在肚子上,如今气得很,火没地方撒,这宫女撞上了枪口,“拖下去,掌嘴。”
白芷利落的将人拽到了如意殿外的宫门口,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,两巴掌打得她的脸顿时就红肿了,白芷做事利落,打起人来半点不含糊,左右开弓,没一会儿这宫女的脸就看不得了。
“住手!皇后娘娘,我已经避着你了,你为何还要来我的宫里寻事欺负我的贴身宫女!”听了传话的赵妍捷闻声赶来,官家跟
在后头,微微拧眉,“你不在宫里呆着,出来做什么?”
白玉如一双手死死的握成了拳,心里苦涩得很,“出来散散心罢了。”贵嫔见状跪在地上,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通,“娘娘本不与这人计较,可是她愈发的不成个体统,还请官家体谅娘娘有孕在身……”
新帝的脸色缓和了些,视线落在那宫女的身上,“没规矩的东西,是该好好教教规矩,这样的人,也不配留在赵嫔身边,拖下去,打发去慎刑司。”
这大宫女顶着一张被打烂的脸,被人捂了嘴拖了下去,赵妍捷心里有些不安,这时候为什么官家会向着皇后,如今她只得顺了话往下讲了。
“原是嫔妾教导不善,让娘娘受了气,嫔妾向娘娘赔罪。”她福了福身,一副身虚的模样往一旁倒,新帝忙将人扶住了,“你这身子,得好生补补了,总这样虚怎么成。”
赵妍捷嗔了他一眼,“还不是官家,方才太……”她悄看了眼皇后,话又羞嗒嗒的咽了回去,但在场的人都将这话听明白了,心里将她骂了一万遍狐媚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