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放心吧,三日很快的。”白华英扶了封母上了马车,马车里头贴心的垫了软垫,又搁了醒酒的汤药,点上了那安神的香,白华英只扫了一眼,就知道,那余南枝定是个办事稳妥的人。
封父上了马车,封锦兰拉着白华英的手,不放心的叮嘱她,“别去救那个姓赵的,她就不是什么好人,几次三番的要害你的皇后娘娘,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若是有人为难你,你就告诉我,我打折他的腿。”
“我不想做的事,没有人能胁迫得了。照顾好母亲。”白华英拍了拍她的手,朝车夫示意,车夫驾了马车回封家,上京的夜里还是很热闹,今儿王府大喜,官家特赦,取消宵禁三日,普天同庆。
白华英将他们送走了,霍燕堂抱着那醉过去的王知意出来,王知意脸色红彤彤的,见了白华英,拍了拍霍燕堂的肩膀,“夫君,你放我
下来。”
“不成,你醉了酒,站都站不稳当了,放下来摔了怎么办?你这身上的伤还没大好。”霍燕堂一个纨绔,如今碰上了知书达礼的贤德夫人,被她征服了,眼下像个小狗似的巴着她,哪里还有当初那笑从花丛过的架势!
“我不碍事儿,你放我下来。”王知意一张脸羞得通红,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瞧着他,灯盏下的娇妻看得霍燕堂血液沸腾,轻轻的将人放了下来,两只手也没闲着,将人揽在怀里,“有什么要说的,就这么说吧。”
王知意刻意的想与他保持点距离,霍燕堂将人抱得死死的,“你我是正儿八经的夫妻,你醉了,我自然要照顾好你。”
王知意只能由着他去了,一张脸涨得通红的望向白华英,“今日王妃事务繁忙,一直没有机会与王妃私下里说几句话,如今得见了,有几句话,我想当面与王妃说。”
“你与燕堂伉俪情深,我心里瞧了也高兴,不必拘谨,有什么要说的,只管说。”白华英瞧着这两人秀恩爱,心里愈发的想念璟王,分明这个人离开,才这么几个时辰,平日里他有要事,一忙就是好几日的时候,她也没有这么想念过。
“其一,是多少王妃当时救命之恩,其二,恭贺王妃与王爷大喜,知意在此恭祝王妃与王爷百年好合,其三……我王家虽家道远不如先前,但王妃若是有需要王家出面的,只管开口,我母亲也托我向王妃传达此意。”王知意说话不急不缓,那张俏丽的脸上露着的温柔,令白华英都有些心动。
“好,你说的这些话,我都记下了,若有需要王家帮忙的地方,我定会开口。”白华英拍了拍她的手,转了个话题,“眼下给你的那些药,记得每日用,半个月的功夫就能好了,断不会留下什么疤来。”
“好,多谢王妃。那我与燕堂就先行回去了。”王知意朝她福了福身,整个人醉得有些
厉害了,说完这些话,完全是靠着最后那一点意识。
霍燕堂将人又抱了起来,朝白华英挑了挑眉,“走了,你若觉得闺中寂寞,我霍家出个大嫂陪着你。”叶凤姜左右如今有了身孕了,与其在叶家呆着,还不如在白华英这个大夫身边呆着稳妥些。
叶凤姜拿了帕子轻笑了笑,霍燕堂抱着王知意上了马车,马车里给她揉着太阳穴,“方才喝的时候我还当你是个有些酒量的,怎么几碗下去就成这样子了,头疼不疼?我给你揉一揉。”
王知意摇了摇头,目光复杂的瞧着霍燕堂,“夫君,有没有什么可说的?”
霍燕堂愣了愣,“说什么?”他哪里得罪夫人了不成?仔细回想了一番,什么也没有啊。
“没事了。”王知意垂眸,靠在霍燕堂的怀里,小声道:“你……有没有想过,纳妾,什么的。”
霍燕堂猛的将人扯正了,眉宇紧皱着,“这是什么话!你是不是听了些什么风言风语?我先前是行事乖张混帐了些,可我如今有你了,我心思都在你的身上,外头的那些女人,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!我纳的哪门子妾?怎么?你还真想当个贤德的夫人,替我纳妾不成。”
王知意目光复杂又温柔,“倒也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我霍家可没有纳妾的规矩,你要是真给我纳个妾回来,我母亲定要打断我的腿!知意,我既娶了你,定会好生呵护你,若有什么要紧的话,你只管问我,我对你,不会有隐瞒。”霍燕堂有些着急,瞧着这醉得七晕八素的人,心里有些愁,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记得她今儿说了些什么。
“我有一日进宫,遇见了那位……那位赵嫔,她与我说,你先前为了她,不惜对抗整个家族,她今日自尽,我见你也忧心忡忡,其实你若是不爱我,与我坦白,你我相敬如宾,也……”王知意这些日子心里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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