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燕堂将人扯进怀里,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上去,王知意顿时怔了,脸腾的一下又红了,慌乱的将他推开,“你你你……”
霍燕堂叹了叹气,“赵妍捷先前还是勇安侯府郡主时,与我确有来住,后来,我也曾做过些糊涂了,那也是念在自幼的情份上,如今她竟然敢将心思打到你的身上来!此事你别担心,我来处理。”
王知意绞着帕子,马车里的气氛一时变幻莫测,“我……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。我想问一句,我们成亲前一日,王家那把火,是不是与她也有干系?”那回赵妍捷私下里找到她的时候,她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!
一个女人被男人那般呵护过,她怎能不爱?可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,她与霍燕堂也尘埃落定了。
“是,如今她已经禁足在宫里,知意,往后这样的事,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,你我是夫妻,夫妻本就是一体的,你若有什么不好的,闷在心里,委屈的可是我,我才是那个同你过一辈子的人,明白吗?”霍燕堂将人拉了回来,耐心的哄着。
唉,他在外头哄女人的那一套,如今全搬到了这夫人身上了,怎么瞧着她好像还是不大高兴似的。
王知意垂眸,靠在他的怀里不闹腾了,“你是我夫君,我自是该信你的。”
霍燕堂拉过她的手,轻轻打了一下,“信我?我瞧着你可不像是信我的,知意,你不要听我说了些什么,也不要听外人说了些什么,耳听的未必就是实的,眼见方是真的,你要瞧我做了些什么。”
王知意咬着唇,点了点头,“我记下了。”分明就是她生气,怎么如今就成了霍燕堂生气了。
“记下就好!如今我还气着呢,夫人该怎么哄我?”霍燕堂别过脸去,挑开车帘子,瞧着外头热闹的市集,有凉风从窗外飘进来,冷风吹酒醒啊。
他表面上在置气,嘴角边的笑意都
咧上去了!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要……要不然,要不然我给你做顿饭,好不好?做你爱吃的鲜笋闷鸡。”王知意有些无措的扯了扯霍燕堂的衣袖子。
霍燕堂忽的凝着她,叹了叹气,“你真不知道要怎么哄我?”
王知意是琅琊王氏的大家闺秀,哪里知道那些哄男人的东西,顿时闷着脸点了点头,霍燕堂捏了捏她的脸,“府里有的是人做那些,我娶你回去,是做大娘子的,你若真想哄我,自个儿好生想一想吧。”
嗯,有这么一个小白兔一样的大娘子,可真是有趣!他侧头瞧着绞尽脑汁的大娘子,心里甜滋滋的。
夜里下过雨,风微微有些凉,这霍燕堂的马车里甜甜蜜蜜,那头崔状元苦哈哈,封母与老太太有意让封锦兰与崔状元多接触,所以走到半道上,见了崔状元的马车,就停了下来。
崔状元瞧着停下的马车,挑开车帘子,有些懵,“封大人,这是怎么了?”
封父咳了两声,“那什么,我与大娘子要去河岸边走走,醒醒酒,我家小女如今要回去只怕也没有旁的马车了,不知崔状元可好方便,送小女一程。”
崔状元自是求之不得,封锦兰冒出个醉熏熏的小脑袋,“我也要去河边散散步,不劳崔状元费心。”
封母瞪了她一眼,这个不成器的!“我与你父亲去走走,你跟着做什么?府里还有你嫂子在,你得去陪陪她才是,再说了,府里的事儿还多着呢,快去吧。”
“男女授授不亲,我大晚上的,同他乘同一辆马车,多不好,外人传出去了,那我名声往哪儿搁,我不要,实在不成,我走路回去。”可怜的封锦兰,被父母这么无情的抛下了。
封母不客气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瞧瞧你那凶悍的样子,整个上京的人就算是都瞧见了,心疼的也是人家清河崔氏的公子,不是你这个小霸王。”
“母亲!”封锦兰嘟着嘴,气得涨红
了脸,“我可是你闺女,哪有你这么说话的。”
“你的名声在上京,心里也该有些数,姑娘家家的,合该温婉一些才是,你瞧瞧你嫂子,我差人去说媒的时候,那家里可挤满了要做媒的人,你再瞧瞧你,咱们这封家的门槛,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儿,走的时候也是什么样!你这样将来怎么嫁人。”她这个女儿,还怕坏自个儿的名声,就她那点名声,还用得着去坏吗?
“好好好,我下车,我就下车,你两过日子吧,我是个多余的。”封锦兰气呼呼的下了马车。
封父半天没敢插话,见人走了,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,“锦兰也是个好孩子,你何苦与她说这些?”
“难不成你指着你姑娘真出家去做姑子?她二十了,可不是当年十五六岁的时候了!再大些,这上京城里还有谁敢娶她?好不容易来了个崔状元,你可要待人好些,别将人吓跑了。”封母瞧女婿,真是越瞧越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