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在位才多久?怎能鱼肉百姓!百姓才是天下之根本!若是让朕查出来哪些人中饱私囊,朕定诛他全族!此事朕意已决,赋税不变!行了,有本再奏,无本就退了吧,朕也乏了。“新帝在朝中气得不行,见没人回应,一甩衣袖子便走了出去。
霍燕堂心里是激动的,起码如今的这位是真的忧国忧民,是个勤恳的好皇帝,他走出大殿时,暮色已至,金色的光铺满了整条路,不远处的赵
妍捷回头望了过来,不经意的与霍燕堂的视线对上了,霍燕堂只看了一眼,便当没事人似的,别开了脸。
赵妍捷紧了紧手中的帕子,抬步进了内殿,新帝正在气头上,“皇叔,你看看这些人,如今都什么时候了,竟然还想着要增加百姓的赋税!旧年原本收成就不好!如今若是再加,岂不是要人性命,可军队开拔也要银钱,也要粮饷,皇叔,你可有旁的法子。”
国库在给先帝办了国丧之后,其实就没剩下多少了,如今户部许多的时候都支不出银子来,新帝愁的头发都要白了,早知道这样辛苦,当初说什么也该支持荣王造反成功,如今他是悔得肠子都青了!
“皇上能有此想法,已经是位明君了。”璟王拂衣坐下,拿了一份折子瞧了瞧。
“朕如今哪里算得上是个明君,皇叔,边境征战一事,朕仔细想过了,朕是一定要御驾亲征的!”新帝揉着眉心,有些头疼,“那税收一事,皇叔也觉得朕做得对?”
“皇上能有主张,是好事,本王以为,不增曾赋税,方为正道,若贸然增加了,民不聊生,到时候只怕除了外忧,还会再生出内患来。”一旦两者同时出现,那这东晋只怕就离灭国不远了。
“皇叔,你就不要哄着我了,时辰不早了,一道去皇后那儿用个膳吧,听说南豫郡主也过来了,咱们四个可许久没一道用过了。”皇帝看了看外头的天色,不知不觉已经忙得这样晚了。
赵妍捷从外头进来,见二人都在,福了福身,“皇上,我瞧你定也累了一天了,给你备了些茶点,你快尝尝,我不知道王爷也在,没备王爷的,还请王爷见谅,王爷若不嫌弃,不若喝这个吧,这也是宫人特意备下的,可不比我的茶差呢。”
皇帝见状微微皱眉,“阿妍,这里是书房,无事不得随意进入,你先回去,晚些朕再去探你。”
赵妍捷就好像没听见似的,端了茶盏递到他跟前,“
皇上,这可是我亲手为你泡的,你尝尝吧,尝尝我就回去了。我可在外头侯了好久呢。”她眨了眨眼,无辜的瞧着皇帝。
璟王历来瞧她就不顺眼,如今她上赶着过来,璟王是一点好脸色也没有,“本王先过去了。”
“唉,皇叔……”新帝见状忙上前走了两步,却被赵妍捷拦了下来,“皇上,我是不是耽误你们议事了?”
皇帝的脸色缓了些,瞧着她这责任又委屈的神情,又有些于心不忍,“好了,皇叔这个人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,不必放在心上,只是下回你若见了他,可得躲着些,明白吗?”
“我知道,当初我兄长就是败在他的剑下,如今我又能做些什么?我不过是个孽臣之女,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,往后你也别护着我了,我不想让你为难。”她咬着唇,委屈到了极点。
皇帝叹了叹气,扣着她的肩膀,很是心疼,“你与他们不一样,是你揭发了他们的罪行,也是朕特许你活下来,如今你的命都是朕的,不能再这样妄自菲薄!你在外头等了这么久,就是为了端盏茶给朕?”
赵妍捷点了点头,一滴泪滴在皇帝的手上,这样娇弱的模样,激发了皇帝的保护欲,“好,这茶朕喝了,别多心了,嗯?”他端起那盏茶,就在要喝下去的时候,外头的公公忽的走了进来,“皇上,小霍大人求见,说是有要紧事。”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新帝将那盏茶又搁了回去,拿了块糕点塞进嘴里尝了尝,“味道不错,你先回如意殿里等一等朕,朕很快就过去,乖些,嗯?”
如今的新帝,举手投足之间愈发的有男子上位者的气概了,连哄着人的时候,都透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,赵妍捷端了茶盏送到他的嘴边,“皇上口干了吧,喝盏茶润一润嗓子。”
新帝接过那盏茶,递到嘴边抿了一口,她嗔道:“这可是人家的一片心意,里头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水,是夜里接的露水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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