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压抑的感情在酒后愈发的放肆起来,贺卿云借着这个劲儿也喝了不少酒,贺卿云的醉意比封温城的还要大些,封温城见她醉了,将她扶上了马车,在马车里,凝着这醉过去的人,心里头有些犹豫的将手伸到了她的胸前,过了半响,又愤愤的收了回去,反手打了自己一巴掌。
他在做什么混帐事!
贺卿云靠着马车,马车摇摇晃晃的,摇得她有些头晕,封温城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,低头凝着她那泛红的侧脸,她的衣襟微微敞开了些,露出裹得严实的胸口那几块束带,封
温城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。
贺卿云觉得有些热,抬手又扯了扯,男人与女人,其实本质上就有着很大的区别,哪怕平日里装的再像,走得近了,总归会察觉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的。
封温城在某一瞬间,仿佛闻到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女子香气,他别过脸,抬手将她的衣襟拉上,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。
外头忽的刮起了一阵凛冽的风,吹得醉了酒的人一个激灵,顿时酒醒了一大半,她看清眼前的人时猛的坐直了些,抬手理了理半扯开的衣襟,手抖得厉害。
“封大人,我……我喝了多少酒?”
封温城回头凝着她,目光复杂,“你先前说……你若是个女子必定嫁我,作数吗?”
贺卿云怔了怔,意识到什么,猛的拂衣跪在马车里,“大人都知道了。”
“贺卿云,你是有天大的胆子吗?你竟然敢女扮男装科考做了官!你知道不知道,你这是要掉脑袋的!”
“我知道,这是我选的路,哪一日若当真掉了脑袋,贺卿云亦无怨无悔。”起码她这些年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,如了自己的愿,总好过在后宅里慢慢的死。
“我寻个由头,将你的官职辙下来,到时候你出去避一避,风头过了之后,我……我迎你……”封温城的脑子转得很快,他想给贺卿云一个好的未来,起码不必这样担惊受怕,不是吗?
“封大人,下官既然走上了这条路,就不会回头,纵是死,也会死在那个位置上,你若是要去官家跟前告发,我亦不会怨你,但我自认行事多年,我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,处处小心谨慎……”贺卿云跪在地上,身量削瘦,她日夜在政务上操劳,人削瘦得厉害。
封温城扶额叹了叹气,“我又能拿你如何?但你若愿意,我可以等你思量清楚。”
“下官从参与科考那一
刻开始,已经没有退路了,封大人,你若待我有向分怜悯,就请封大人高抬贵手。”她真是昏了头了,竟然与封温城一道吃醉了酒!
“朝中可还有旁人发现过?”封温城双拳紧握,想都不敢想,若是将来她犯了事,入了狱,狱中的人审问呢?又当如何?
“不曾,下官兢兢业业谨慎守本,并没有人发现。”贺卿云跪在马车里,背脊却笔直,她凝着封温城,心里是知其不可奈何的安之若命,否则她又能如何?
“好,回去吧。”封温城将她扶了起来。
贺卿云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,“封大人,今日之事,还请大人……”
“若是往后我再唤你饮酒,你可饮?”封温城打断了她的话,一双眸子里仿佛藏着一团烧得热烈的火。
“下官晓得分寸,大人放心。告辞。”她下了马车,朝封温城作揖回了家,家中的母亲正侯着,见她回来了,不由迎了上来,“怎么醉成这个样子,青莺,去备碗醒酒汤来。”
贺卿云忽的扑在贺母的怀里,低低的哭了起来,她心里藏着的那个人,说要娶她,她几乎就要应下了,就差一点点,若不是那一缕吹进马车里的冷风让她清醒了,只怕她就要沉沦下去了。
贺母拍着她的背,叹了叹气,“可是朝中事务太多受了委屈了?”贺母见状很是心疼,可当初让她扮男人的决定,如今早经收不回去了。
“嗯。”她低低的从牙缝里挤出个声音,心里头难受得厉害。
贺青莺端了药过来,贺母喂她喝了些,同她打趣,“你是不知道,贺家老太太有个远房的外孙侄女,不知怎的有了身孕了,问她是谁的,她又死活不愿意说,如今那贺家的还说要浸猪笼呢,真是好热闹的一出戏,眼下上京城都要传遍了,这回贺家的脸可丢大发了,我这心里啊,真是痛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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