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家老太太见状急眼了,帕子擦着泪,擦掉了好些脂粉,“先前之事,原是老身一时糊涂,若是要担错处,就由我一个人担着,只求老姐姐念在亲家一场的情份上,救救白家吧!敬言也还是个孩子啊……”
“我与你白家,如今早没什么干系。”老太太不想管这档子事,若非是白家老太太在外头寻歹毒觅活的要进府来一叙,她是怎么都不会搭理的!
这样大的一桩事,事关谋逆,谁敢作保!
“老姐姐!我给你跪下了,只求你发发慈悲心……”白家老太太是个脸皮厚的,这些个面子上的东西,事已至此,她早不在意了。
眼看白家老太太就要跪下去,白华英几步走了过来,“我外祖母年岁大了,身体不好,老太太这是做什么!翠青,还不快将老太太扶起来。”
白家老太太见她来了,顿时扑了过来,“好孩子,你父亲与哥哥尚在牢中,这究竟是怎么个章程也没下来,你父亲你是知道的,他胆儿小,哪里敢伙同勇安侯他们做出此等谋逆之事来,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,你总不好见死不救啊。”
白华英一把将人稳住,扶着坐下,“祖母言重了
,我与哥哥都是离了府的,府里事如何,与我们一概不相关。”
“你这孩子,如今怎么还在说气话?你在白家的那些日子,我们看顾着你平安长大,也是废了心力的,此事说大也大,说小却也小,你与璟王又……又要议亲了,这……这原是好事,好孩子,你帮帮忙,救救他们,啊。”
白家老太太年岁大了,睁着一双眼,满怀希冀的瞧着她,“你三妹妹的事,我与柳氏也商议好了,若不是芹小娘这个不成器的在背后唆摆,她也不会嫁去勇安侯府,走上这么一条路。”
白华英算是听明白了,老太太这是要将她那好侄女芹小娘给推出去挡刀!当初疼的时候疼爱得很,如今一旦涉及了利益,真是说推就推了。
“我人微言轻,这些事情哪里做得了主,祖母未免太高看我了,我还有事,祖父先回去吧。”这桩子事,眼下并不好管,缓一缓,未尝不是一桩好事。
白家老太太见状急得跪了下去,“好孩子,先前在府里,祖母是疏忽了你了,如今你有怨气,祖母也不怨你,可……可那是你父亲,你当真要见死不救吗?祖母给你磕头,给你赔罪!”
白华英被白家老太太胡搅蛮缠着,正欲发声,白敬辰将她一把护在身后,目光凛冽,“祖母可知,谋逆一事若属实,是要诛连三族的!”
白老太太怔了怔,又哭天抢地的,“哎呦,我的辰哥儿啊,你可算是来了,你若是再不来,我今日就要死在这儿了。”
白敬辰见她身子一滑又要跪下去,一伸手就将她提了起来,“祖母若是觉得下跪可以解决此事,不如去宫门口跪着,跪在这儿,并无用处。”
老太太愣了愣,膝盖转了个弯儿,又站直了些,抹着泪哭哭啼啼的,“好哥儿,你也是在
祖母跟前养过的,你父亲待你也是用了心的,你不瞧僧面,你也瞧瞧佛面,你父亲这些年,为了这个家他不容易,如今在大狱里头,是个什么情形,不还是你说了算吗?”
“祖母多虑了,我不过区区小官,说不上什么话。若没有旁的事,祖母请回吧。”白敬辰扶着白华英坐下,瞧着泼妇一般的白家老太太,眸子里藏着深深的厌恶。
“这……你如今士途正顺,若当真有个谋逆的父亲,于你也不好,再者说了,这事儿不是还没有定下来吗?人只是暂时关在牢里,好哥儿,你……你可真不能见死不救啊,你不替白家想想,也该替自己的前程想一想。”白家老太太见她们这模样,心里头慌得厉害。
白敬辰沉着脸,没说话,白家老太太抽抽噎噎的,“如今若再出个什么事,到时候整个=白家的可就只能去死了,玉如、玉松、言哥儿,这些可都是好孩子啊!”
白华英捧着茶喝了一口,“倒也不是全然没有法子,先前的那些大人里,不少都被抄了家,却独独留了白家,想来案子还没有下来,祖母还是回府等着消息吧。若再四处奔走说情,只怕官家一时怒气上来论了罪,谁也护不住。”
白家老太太顿时来了些希望,“这……这是什么话。”
白敬辰拿了个果子剥了递给老太太,这恭敬孝顺的样子,看得白家老太太眼热得很。
“眼下诸事待定,上京还乱着,祖母就不要再来添把火了,刑部如今处事有章,若无冤情,断不会污蔑了白大人,祖母不如回去等着消息。”白敬辰又掰了一半给白华英。
白家老太太闻言心里生出一丝希冀,“那……那我且回去再等等消息,辰哥儿,这可是你亲生的父亲,你可万万不能见死不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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