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必须要在璟王回京之前,就将此事定下来,将她的儿子扶上宝座,她忍了这么多年,如今就差了这一着棋了,她输不起,也没有时间再输下去了。
夜色沉沉,如同一潭死水,白华英回到官家的床前,替他依着昨天的针法又治了一回,这一回的血,倒没先前的那般黑了,官家随后又疲惫的睡了。
白华英坐在床边,瞧着这寂静的夜,一夜无眠,直到黎明将至时,她才小憩了片刻,李全与官家见她睡着,就没吵醒她,可外头的知了声络绎不绝,叫得白华英有些烦燥,她猛的睁眼,就瞧见官家正坐在床上,看着手里的折子。
官家猛的将折子扔了出去,咬牙切齿,“一个个的,张口闭口就是大晋,让朕立太子,真当朕是傻子不成!咳咳,这这些混帐东西!反了天了!反
了天了!”
白华英算着时辰,今天是第三天了,请立太子的折子一批一批的请了进来,大臣却一个也没有来,官家将折子全砸了,气得躺在床上,险些中风!
就这样熬到了深夜,天阶夜色凉如水,这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,月光从大殿外头爬了进来,皇后再也忍不住了,伙同勇安侯进了内殿,白华英站在一旁低着头,目光冷冷的看了眼勇安侯。
皇后拿出立太子的诏书,柔声道:“官家,这外头的大臣闹得这样厉害,咱们不如就随了他们的愿吧,到底还是你的身体要紧,你若是立了太子了,他们也不会这般再闹腾下去了。”
那诏书搁在官家的身前,官家扫了两眼,冷斥道:“放肆!朕要立谁,岂是你能干涉的?勇安侯,朕并未召你入宫,你如今伙同皇后来朕的寝宫,你好大的胆子!”
勇安侯看了眼官家揉碎扔在地上的纸团子,不由笑了笑,“臣对官家的忠心天地可鉴,只是这立太子一事,事关大晋,臣等不得不尽心,还请官家落玉玺,签了这诏书。”
“你们这是要逼宫谋逆不成!”官家黑着脸,咬牙切齿的将手中的诏书又撕了个粉碎。
皇后从衣袖里又取了一张出来,“官家不必着急,有的是时间想,想不明白的时候撕了也无妨,臣妾这儿,有的是。”
官家顿时气得脸色铁青,指着皇后,一口血险些喷出来,“你!朕宠你多年,你如今竟然伙同逆臣贼子来谋逆!”
“官家严重了,臣妾不过是为官家分忧罢了,怎么谈得上是谋逆呢?这字,臣妾奉劝官家一句,还是趁早签了的好,毕竟坐上这个位置的是咱们的儿子,你终究还是太上皇,不会吃了亏去。”皇后拿了笔塞进官家手里。
官家反手朝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,因为他病着,力道倒也不大,皇后只是踉跄了一下,她恨恨的凝着皇帝,抬手狠狠的回了一个巴掌,“你要搞清楚,如今是你为鱼肉,我
为刀俎,要你的诏书,是给你留两分颜面,你若是敬酒不吃,那就只能吃罚酒了!”
官家拍了拍床沿,咬着牙喊道:“来人呐!来人,给朕将这两个逆臣贼子拖下去!”
一群护卫涌了进来,谁料在外殿的太监与宫女猛的提起刀,将进来的护卫都杀了,动作利落的将人拖了出去,官家见状指着她一口血喷了出来,“你……你这个毒妇!”
皇后居高临下的凝着他,“当初臣妾受了那么多的苦才走到今日,如今我儿要坐上你的位置,你是让,也得让,不让,也得让!本宫给你一柱香的功夫考虑清楚!你若是不签,一个已经死了的官家,一个被废了的祁王,呵,如今这天下之主的位置,舍我儿其谁?”
官家直直的躺在床上,瞪着皇后面色通红,“毒妇!”
外头忽的响起了撕杀声,皇后不耐烦的凝着他,“你也不必指望璟王了,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,只怕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了,至于祁王,如今早已经到了蜀地,这诏书你若是签了,我儿登基,你便是太上皇,有何不可?”
官家震惊不已,“你!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!”
“是,从官家立了你这嫡长子为太子的时候,臣妾便起了这样的心,那些寄人篱下,看人眼色的事,臣妾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过了,你不必在这拖时间,如今宫里的御林卫都被控制住了,上京的城门牢固,一旦关了,外头可轻易进不来,你不妨试一试,是你的臣子来得快,还是臣妾的剑快。”皇后猛的拔出悬在床侧的剑,抵在官家的脖子上。
官家抬手便将手里的诏书撕了,“小人窃国,此乃大耻!朕若是签了这诏书,将来如何下黄泉与诸位先祖交待!尔等乱臣贼子!必将不得好死!
“那你就先去死吧!”皇后扬起手中的剑,朝着官家刺了下去,千均一发之际,白华英一脚踹在皇后的手上,那剑掉在地上,她挑起地上的剑,挡在床前,目光凌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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