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见状冷笑道:“我早就知道你对我儿并非真心,区区一个皇后的位置,也留不住你,既然如此,你与官家,就一同上路吧。”她生得美艳,可狰狞的表情将那美感大大的削减了。
荣王忽的从外头冲了进来,护在白华英与官家跟前,“母后!我不想当什么皇帝,你不要伤害他们,眼下一切还来得及,父皇历来是疼我们,不会怪罪的!”
皇后瞧着这儿子恨铁不成刚,“这都是母后为你谋划的江山!你怎敢不要!来人,将荣王拖下去,捆起来!将人看严实了!省得他再出来给本宫添乱!”
荣王被人合力拖下去,他却死死的护在二人跟前,砰的一声跪了下去,“母后!回头岸啊。”
“将这个没出息的东西,拖下去。”皇后一拂衣袍,烦燥的一脚将这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儿子踹开,她怎么会有这样不成器的儿子!皇后一想到太子自幼带着他,肠子都悔青了!
荣王被人拖了下去,赵斯年穿着一声战甲,身上还染着鲜红的血,剑上的血缓缓的滴了一滴,他望向白华英,不由冷笑了笑,“都说伯爵府忠心,如今看来,倒是真的忠心耿耿,靖安伯竟然会将你安排到官家身旁。”
皇后听得有些懵,却见白华英提着剑,杀气凛凛,“世子殿下过谦了,我伯爵府世代功臣,忠心肝义胆,绝不会像侯府这般吃里扒外!”
“如今上京已经尽在我手,郡主这耍嘴皮子的功夫,倒是半点不减,你今日若是杀了官家,到时候王爷与皇后必将对伯爵府网开一面,如若不然……”赵斯年眯了眯眼,提着剑,缓缓的逼近。
“不然又如何?”冷寂的大殿里,忽的响起一丝嘲讽,一把长枪从殿外窜了进来,一枪猛的扎进了白华英身旁一个刺客的身上,来人穿着那套金色嵌红的战甲,战靴踩在冰冷的地面上,发现清脆的声响
,头盔里的那张面孔,刚硬而威严。
皇后吓得退了两步,“璟……璟王,你……不是去北境了!怎么可能!这怎么可能!”
勇安侯见状猛的窜到白华英身旁,提剑就要要挟官家,白华英一剑挑开,与勇安侯打了起来,她如今剑法精益,为的就是今天,几招下来,勇安侯砰的一声倒在地上,赵斯年见状忙挑开白华英致命的一剑,将勇安侯护了下来。
祁王从外头踏着血走了进来,在他的身后,一步一个血色的脚印子,格外的渗人,他来到床边,跪了下去,“父皇,儿臣救驾来迟,请父皇降罪。”
官家嗫嚅着唇角,一时眼眶竟有些温润,这些年来,他一直宠爱幼子,却忽略了这个嫡子,他心里愈发觉得愧疚,“好孩子,不愧是朕的好孩子。”
“亏得白小姐送的那个锦囊,儿臣让大部队走了,留下了一支精锐藏在上京城不远处,伺机而动。”祁王紧握着官家的手,感激的望向白华英,如今的白华英,退去了那胎记,剩下的便是动人心魄的美,这样的美,令人臣服。
皇后哆嗦着退了两步,望向赵斯年,沉声道:“赵世子的三万铁骑围了皇宫,你们……你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!”
霍燕堂晃着一把钥匙,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,嫌弃的扫了眼躺在地上重伤了的勇安侯,“就你们这群草包还想成事呢?啧,这一切,可都在官家与王爷的计划之中,也不想想,我堂堂霍家二公子,怎么就被派去守了城门了,啧至于天坑里的那三万人么……阿田兄,你不来见见你的前任主子?请个安问个好也成。”
霍燕堂倚着门,扫了眼白华英,见她平安无事,暗自朝她竖了个大拇指。
阿田穿着军装,可比先前当管事的时候要气派多了,连着人也精神了不少,他进了殿,朝官家跪了下去,“草民见过官家,见过小姐。草
民是小姐派去潜伏在天坑那些将士里的,他们知道是谋逆,已经尽数降了,只求官家念在我等无知,从轻发落。”
赵斯年见状舔了舔唇,凝着白华英的目光凶神恶煞,“我自问侯府与你并无恩怨,你为何屡次要置我侯府于这般境地!”
白华英守在官家跟前,紧握着手中的剑,防备的凝着他,满腔的话,最终竟一句也说不出来了。
璟王扫了眼烨罗,“拖下去。”
赵斯年扔了手中的剑,冷笑道:“这一切若不是有她在从中从梗,我侯府早已经成了事,我纵是输了,也是输给她!”
他将勇安侯扶了起来,与御林卫一同出了寝殿。
璟王越过众人,来到白华英的跟前,瞧着她防备警惕的目光,缓缓的拿过她手中的剑,顺手扔回了剑鞘里,小心翼翼的将她揽进怀里,宝贝似的安抚道:“没事了。”
白华英靠在他怀里,众人瞧着傻眼了,霍燕堂手里把玩着的剑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,“你……你们,你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