芹小娘擦着泪,一派关怀,“这么说,她是没死了?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?”
“这……说不准,或许一会儿就醒了,或许明天。小的先为这位姑娘施针。”他这一回过来,完全是瞧着白华英的面子上。
他施着针,芹小娘见他是神医的药童,也不敢惹,谁都有个五病三灾的,若是这梁子结下来了,到时候有求人的时候可就麻烦了。
当归下针动作利落,茉莉在一旁瞧着,紧了紧帕子,沉声道:“老太太说了,这丫鬟是个艰难的,如今既然由大小姐照看着,就在栖梧院里伺候着,干出那样的事来,大丫鬟是当不得了,就当个洒扫的,旁的全凭大小姐做主。奴婢还要回去伺候
老太太,这就告辞了。”
茉莉走到白芷的身旁,恨铁不成钢的扫了眼白芷,夺了那包药便吃了些,“谁若是再敢说我让白芷给桂枝下了毒,就别怪我不顾情面!”
她丢下手中另一半药,转身要出去,白华英眯了眯眼,淡道:“慢着。”
茉莉站在门口,扬着脸,“这后院的事,老太太没这个心力来管了,既然大小姐与大娘子接了这个摊子,老太太也难得能得些清净,往后这样无关紧要的事,就不要再来叨扰老太太了,省得她费了心,身体越发不好。”
茉莉到底是老太太身旁呆得最久的,如今漂亮的话说得是一点也不差。
白华英缓缓来到她身旁,微眯了眯眼,“是毒药,还是救命的药,你心里最是清楚,你不妨回去告诉老太太,我要查的事,谁也阻止不了,她若要拦,那最好让她出手再狠一点,这样慢性的东西,我母亲经历了一回,我可不会再上这样的当。”
茉莉牵强的笑了笑,对上白华英那双幽暗的眼,阵脚有些慌,“大小姐说的什么话?奴婢是半句也听不明白。大小姐若是真有孝心,不如替先大娘子多烧两柱香。”
“香我自然会烧。”到时候查清楚了,必然会连老太太的香一块儿烧。
后半句她没说出来,茉莉却从她的眼神里会意了,她转身急匆匆的走了,那双眼睛,哪怕她走出了很远,她还是觉得后怕。
茉莉急匆匆的回了松鹤堂,老太太正穿着一袭深色松针的衣衫在念佛,见她过来了,搁了手中的珠串,听了她传来的话,叹了叹气,“这丫头如今是铁了心要挑事了。”
茉莉递了帕子上前,附和道:“奴婢瞧着她那双眼睛,真是像极了先大娘子,若是大小姐没有脸上的胎记,只怕与先大娘子的长相该是一模一样。瞧着真真是渗人,老太太,她
若是真查出些什么来……”
老太太横了她一眼好,朗声道:“我行得正坐得端,我有什么可怕的!她一个丫头片子,还想翻了白家的天不成?你派人多盯着她些,桂枝这个死丫头,到时候只怕也管不住那张嘴,既然事情已经闹起来了,也不必留什么情面了。”
“原先亏得奴婢及时换了药,可若是再继续……”茉莉心里七上八下的,总觉得那双眼睛让人很害怕。
“慌什么?白芷那丫头,也是个不中用的,到时候若来个死无对症不就成了,栖梧院里总是死人,便说明那丫头是个不祥之人,到时候纵是有伯爵府这个靠山在,也没有人敢娶这么一个祸害!”
老太太理了理褙子,手中的珠串一圈一圈的打着转,她长长的叹了声气,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住白家!保她儿子升官发财,眼下那些事可万不能再暴出来!茉莉了然,又安抚了老太太好些话,差了人去栖梧院里盯着。
栖梧院里当归扎完了针,朝众人恭敬的行了礼,来到白华英身旁,低声道:“我家公子说了,若是得空,还请白小姐去一趟封家,一同祭拜祭拜封大小姐。”
柳氏与芹小娘互视了一眼,芹小娘不甘的嘀咕着,“她什么时候与封家的关系这么好了?”
柳氏望了眼床上的桂枝,没好气道:“你若有这个心思打听旁人的事,不如放点心思在自个身上,桂枝是你的丫鬟,如今却养在栖梧院里,听说她先前被人刺杀,你这个当主子的,就不替她要个公道?”
柳氏先前在府里就是被孤立的那一个,如今这口气可算是能出出来了!
芹小娘来到床边打量着桂枝,叹了叹气,“她跟了我这么久,除了受苦受难的,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,如今有个能掌家的主子了,也是她的气运,我哪里还能做得了她的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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